拜,插进香炉里,“吃什么?”
&esp;&esp;程漱站在台子边上切菜,腰间围了条围裙,听见他问,晃了晃手里的菜刀:“烫碗粉?”
&esp;&esp;时谨礼点头:“别放葱和香菜。”
&esp;&esp;厨房里的程漱应了声好,时谨礼就抱着猫回客厅,游执受了工伤回家休养,回阴册就得他来写。他拉着椅子坐到柜台后边儿,拉开放回阴册的抽屉,却没看见那个黑本子。
&esp;&esp;他伸手翻了两下,抬头朝着厨房问程漱:“回阴册呢?”
&esp;&esp;“右边柜子里,”程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我顺手给塞进去了。”
&esp;&esp;猫灵像是听懂了他说话似的,两下蹦到柜台右边,用爪子扒拉第一个抽屉,时谨礼把抽屉拉开,拿出回阴册,一张画了图案的白纸从页缝里掉了出来。
&esp;&esp;时谨礼弯腰去捡,见那纸上用细毛笔画了座八方宝塔,塔通体漆黑、高耸入云,每一只檐角上都挂着一个小铃铛。
&esp;&esp;“在看什么呢?”时谨礼皱眉正看,程漱的声音就突然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esp;&esp;猫灵吓了一大跳,喵呜一声大叫,浑身炸毛,时谨礼回头去看,只见程漱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把菜刀,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esp;&esp;菜刀的锋刃在日光泛着寒光,猫灵嘶叫一声,吓得翻下柜台跑出门外。
&esp;&esp;程漱似笑非笑地看着时谨礼,眼神却十分冷厉,时谨礼面不改色,斜眼看他手中刀,问:“粉好了?”
&esp;&esp;程漱啊了一声,收起凶恶的目光,将刀贴在腿侧,笑着伸手,掠过时谨礼去拿放在柜台角落里的酱油。
&esp;&esp;刀上散发着浓郁的香菜味儿,时谨礼皱着眉头,听见他说:“酱油用完了,早上买完菜回来顺手放在门口没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