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一间在高地上的,和其他房子离得稍远的房屋,他们喜欢清净一些的地方。安德烈和他的母亲被那个“工作人员”以及几个士兵,从另一边带下山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你们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安德烈愤怒地质问。
“去见你父亲啊。难道你也想和他们一起住在这座山上?”那人戏谑地回答。
“我父亲?!不可能!这一切不可能是他安排的!”
“为什么不可能?”那人反讽道。
“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把我的这些同学和他们的家人骗到这里,囚禁在这座山上?!”
“囚禁?劝您出去了不要用这样的字眼,你父亲可是签过保密协议的。记住,这一路上你所见的事都不准告诉任何外人。你要管好你的嘴,否则会危害到你父亲的安全。”
安德烈不再说话。
当他们来到山麓的时候,见到一黑色的车辆从远处驶来,停在他们面前。那正是安德烈的父亲萨尔玛那萨尔从实验室那边赶来了。他疾步跑过去,紧紧地拥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并轻轻地在他们的脸颊上落下亲吻。然而,看到他们两个人表情凝重,便忧虑地问:“一切都还好吧?”
“这一切是你叫他们做的?”安德烈·洛什卡罗夫问道。
他的父亲示意周围的人给他们留一些私人谈话的空间。当那些人走远之后,教授轻声说:“啊,孩子,你现在可能无法理解我所做的一切。但我向你保证,这都是出于好意。”
安德烈震惊地看着父亲的双眼,质问道:“真的是你吗?你知道他们杀了人吗?你知道我带来的那些人都被囚禁在山顶了吗?这是你的所作所为吗?这还是人该做的事吗?”
洛什卡罗夫教授环顾四周,然后将双手放在他满面愤怒的儿子肩膀上,用温柔的语气低声说:“请相信我,我的孩子,还有你,拉勒。我爱你们。现在,我什么都不能说,因为我必须对我的工作保密,所以无法告诉你们为什么会如此安排。这里可能到处都有人在窃听我们的谈话。如果我告诉你们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以及我内心真实的想法,都可能会危害到你们,以及山上的所有人。请相信我。我已经在热那亚城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你们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小心言辞,不要随意透露任何信息。很快,等我的工作完成了,我向你们承诺,这一切都将结束。”
“你自己去住吧!我要留在这座山上。”安德烈淡漠地说完这句话,便扭头朝山上走去。拉勒看了看她的儿子,又看了看她丈夫,摇了摇头,去追她的儿子了。
教授只能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走远。
“这样也好,事情反而简单些。”这时一名军官从树丛中走出来,拍了拍洛什卡罗夫教授的肩膀说道。
***
安德烈·洛什卡罗夫与母亲回到山上的难民营地,选了一间房子安顿下来。他来到人们中间,安抚他们的情绪;他询问大家的需要,然后去找看管他们的军人索要;他成为他们中的第一个志愿者,后来亦成为了志愿者团队的领导者。
这个团队由苏珊娜、耶胡迪尔以及其他曾经的同学们组成,他们帮助各家安装电路、设备,完善营地的水源、卫生和生活条件;协助负责搬运的工人将食物和用品从山下送到上面;并组织各种表演和文娱活动,以抚慰大家的创伤。虽然他也无法回答那些人们最大的焦虑:他们为什么被囚禁在此。但是,当他们看到安德烈的所作所为,众人也稍稍安心下来。
安德烈为大家做的事,奥莱克西·斯特列利琴科也看在眼里。虽然他也非常想要加入志愿者的队伍去帮忙,但是他过于羞涩的性格让他开不了口。
有一天,奥莱克西的叔叔病倒了。安德烈像对待自己家人一样,半夜爬起来去找医生过来,还帮助他们把他的叔叔抱到担架上,抬到了医疗室去做手术。奥莱克西为此非常的感动,他在事后鼓起了勇气来到安德烈的面前,向他致谢道:“这次的事,非常谢谢你!对了,你们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谢谢你。”安德烈拍了拍奥莱克西的肩膀说道,“不过你的叔叔病了,你还要照顾你的家人。况且目前我们的人手也足够了,如果有需要一定会叫上你的!”
“好的!请一定。”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奥莱克西的叔叔病情日益恶化,最终因肺部感染而离世。在山岗之巅,他们为他举行了一场简单而肃穆的葬礼。一群人肩负着一具用粗布裹着的尸体,小心翼翼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