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谁背叛祖国,也不会是你,我他娘的我一辈子不会相信,你奥莱克西骑士会投靠帝国。”巴布叫自己人放下了武器,继续笑着说:“至于勇气,你看我们这简陋的行装,可别真的意为我们只是什么土匪,奥莱克西,我们是这山上的义军!”
“什么?你们……义军?!难道你们还在对抗哈尼加尔巴特?”奥莱克西惊讶地问。
“是啊。”巴布回答道,”你还记得在杜尔-卡特利姆平原上的那一役之后,安德烈将军带我们去追赶南下敌人之时,就在那丘陵山谷里我最后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吗?”
“当然,至今历历在目……”
“在我目送着你和公主带着安德烈将军离开以后,我的纵队从包围我们的敌人中逃脱了。那时,我听说了舒尔马努将军带着阿托尔剩下的残军逃向东北的山地去了,于是我也带着我的人马与他在这北方的乌鲁阿特里(Uruatri)山地会师。
“这里是多国的交界地,是隶属赫梯的羸弱附庸国的境内,这里的山区是建立起义军根据地的理想之地。我们在这里培养了一支军队,不断地向南袭扰被米坦尼(mitanni)王占领的故国城池,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复国阿托尔。”
“哈哈,好啊,好啊。”奥莱克西笑道,“那你现在在义军里是什么职务?”
“当舒尔马努将军病故后,我就成为了义军的负责人,现在他们都听我的。”
“你镇得住他们吗?”奥莱克西说笑道。
“笑话,我可是一直带着他们在这山上游击各种经过的帝国军队和商队,本以为今天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歼灭你们这一小群‘帝国士兵’呢。看来完全泡汤了!哈哈哈!”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仰天大笑起来。这时,巴布才想起来去寒暄:“安德烈将军和公主后来怎么样了?你这些年都在什么地方?”
“安德烈……在那天就死去了,我们把他葬在了离那战场不远的地方。后来,我和苏珊娜一起逃到了埃兰生活了一段时间,我们有了孩子……但是好景不长,在那之后我们得罪了当地的官员。苏珊娜和孩子都被杀死了。而我则在报仇的过程中被抓住,被关在马蒂亚努斯湖南面森林中的地牢里,就在不久前我才刚从那里逃了出来,然后遇到了亚人族的朋友们……”
巴布面露惊讶,唏嘘着说:“亚人?你是指那些吃人的怪物吗?你还和它们成为朋友了?”
“他们并不算是真正的怪物,他们具有人性。巴布,同我们一样,他们只是被帝国当局判定为了野兽和恶魔,而他们之所以吃人,仅是出于报复。”
“那你是怎么跟他们成为朋友的?”
“我从猎魔人手中救下了他们首领中的一个,然后他们为了报答我,就放了这些和我同行的人,并帮助我们走出这座黑暗森林。
因为天色渐暗,巴布点了点头,并没有顺着他的话继续聊下去。此时,愿意留下的人与他们一起向营地进发,有些人则选择了离去。不久后,巴布一行人接近起义者们的营地。这个地方地势相对隐蔽,四周环绕着高耸的山峰,只有一条隐秘的山路可以进出。奥莱克西看到,巴布口中所谓的“义军”,只是那仅有的数百个衣着简陋,装备寒酸的山贼们,住在狭仄的谷地和半山腰之中,他们正在点火烧饭。营地里的房屋是用树枝和石头搭建的简陋小屋,顶部覆盖着稻草和树叶,以抵御风雨。虽然简陋,但这些小屋仍为战士们提供了必要的庇护所。在一片空地的中心,几个大火堆燃起,火苗在黑夜中跳动,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去埃兰找那个官员报仇吗?”
奥莱克西摇摇头,说道:“在牢里的时候,我经常想到那张闯入我家的行恶者的狰狞面孔,那时我确实认为向他复仇是我接下来生命的唯一意义。哎,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成为一名刺客去找他,也许有一天,我确实会踏上前往埃兰的复仇之路……但这终究……这一切可能只是一种徒劳而又空虚的响应……”
奥莱克西讲到这里,刚好掀开那破旧的营账帷幄,进入到了悬挂着地图,明显是用于议事的帐内。因而没有继续说下去。那里面的十几个人,皆是这义军的高层。他们中有曾在阿托尔宫廷和军队任过职的人,当他们认出了奥莱克西的面孔之时,都向他这边簇拥过来。他们用手去触摸奥莱克西的肩膀和手臂,口中纷纷念叨着:“将军。您回来了。”那些人的语气和口吻仿佛是见到了安德烈归来一般。接着他们把他请到正中央坐下,询问他的近况。当得知了安德烈与苏珊娜的结局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