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你,从尼尼微我们分道扬镳开始,你就叫这难听的名字了吗?这名字听起来这么蠢,还不如你去暗访我们时候用的那个假名,什么……‘卡卡’呢!”
耶胡迪尔笑着说:“哈哈哈哈,滚开!这名字又不是我自己起的。”
“是谁给你起的?”
“她。”
奥莱克西的表情再次恢复了严肃。
“你从什么时候就知道她是上帝的?”
“当然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我们还在歌篾工程学院那会儿……”耶胡迪尔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洗好的葡萄放进嘴里,“你们吃吧,很新鲜的,我妻子今天刚摘的。”
“好,谢谢。哎呀……真酸!”奥莱克西接过竹筐,也吃了一个,“哎?对了,我一直好奇,是她先找的你,还是你先发现了她的不同寻常?”
耶胡迪尔笑了笑说:“我怎么可能发现……她可是神……从她听到安德烈演讲的时候,她就开始规划一切了,而你我……只不过是她的棋子。”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谁知道呢。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里,让我们生活在这儿,感受这儿的变化……呵,我曾经问过她,一开始她和我说,她做这些只是为了观察……但是她并没有告诉我她在观察什么,直到安德烈死了,你们私奔到埃兰。当她怀上你的孩子,她说一切都变了。”
“然后呢?”
“奥莱克西,你怎么越老越糊涂了,这些内容问了快一百遍了,怎么还让我讲?”
“你再说说,我想听。”
“哎,真拿你没办法……于是她诈死离开了你,把小纳迪纳普利交给我抚养,我们当时就被她安排住在天城里的一间普通的民房里。等外面都过去十多年了,我才老了五岁……”
“所以……”奥莱克西身体前倾,继续问道,“你说过,马尔杜克的神话是她亲手写的,然后又被她传到各地去……她操控了所有与我接触过的人的意识,只为让那一刻发生?”
“不要再去猜了,我的老朋友。都这么多年了,这些事我强调过很多回了,她最后也亲自又和你强调过一遍——那首诗才是重点。她和我说过,她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让你和你的儿子……诶,尤其是你的儿子纳迪纳普利,能够依着那首诗去寻找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啊……”奥莱克西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我快走遍了整个世界——大海、高山、森林……那些我去过的地方,我又去了无数次……但还是一无所获……”
“不是还有沙漠么?”纳迪纳普利突然补充道,“你好像一直不愿意去沙漠看看。”
“我就是从沙漠里出来的。你问你金固叔叔当年我们是怎么徒步走到尼尼微城的……我的儿子,沙漠里可什么都没有,我向你保证。”
“你又怎么知道呢?”
奥莱克西停顿片刻,说道:“好吧……也许我真的该回去看看了。”
记述结束。一段自述记在下面,伊什塔尔(恩基)说:“然后,那由我强加给奥莱克西的——对于我、世界和所有一切产生的巨大疑问与探求答案的渴望,被潜移默化地传递给了我们的孩子。他在他的父亲死于迦南的一处荒漠里以后,继续在各地寻找着……我相信这样做,这首诗的内容,一定会被另一个世界里的某个人所知悉、牢记,乃至会被当做最重要的事情珍藏或是传递下去,无论如何,这是我所能做的唯一的,也是最后一件事……”
自述结束。至此因为伊什塔尔在交界之地看到了那本是为阻挡恩基去试图读取“影子”的记忆而设的八个符文密码,并意识到这一定能为“彼岸”世界里那些正在试图解开这道谜题的人,提供重要的提示,出于寻回自己最早记忆的本能,伊什塔尔将这八个符文编为了一首诗,并将它传给那同样来自“彼岸世界”的儿子——纳迪纳普利,为此,她编排了整个宏大的第二次天堂战争,就此结束。
这次巨大的设计,只为给他的丈夫奥莱克西带来巨大的精神冲击,从而确保其能够潜移默化的影响到纳迪纳普利,使这首诗真的能够刻入到他孩子的灵魂深处。
同时,这一行为让这两个世界发生的第二次碰撞,对“彼岸”世界产生了难以想象的深远影响。因为,伊什塔尔并不知道,她以为自己在接触“交接之地”的裂缝时被弹了出去,并认为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里。然而事实上,她自从进入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交接之地”,只是那堵墙在她接触裂缝的瞬间,意识到了她的存在而重新变得透明,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