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继续不紧不慢地讲述着谢近峰和窦月娘的故事,谢初九、霍清瑶等人都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仔细倾听着。
妇人缓缓开口道:“她的丈夫叫洪铁,她的孩子叫洪金柱。开始的时候,这家人看着谢近峰和窦月娘感情特别的好,恩恩爱爱的模样,本来以为他们是夫妻呢,也没有多想。可就在二人留宿的第二天,早上洪铁带着二人去山里打猎,顺便也带他们去散散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可是他们前脚刚走,就来了一个年轻人打听她们二人。这人声称窦月娘是他的夫人。妇人一听,心里顿时害怕起来,怕惹出什么祸事来,就撒谎说没看见二人。那人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妇人,便转身走了。到了晚上,洪铁三人回来了,打了很多的猎物,全家都很高兴,尤其是洪金柱,兴奋得手舞足蹈。可是妇人却高兴不起来,满脸愁容,对谢近峰和窦月娘的态度也变得冷淡起来,想让两人自动离开。那窦月娘多聪慧的人啊,一眼就看出来了妇人的心思,然后问今天是不是来了什么人。妇人心里有些慌乱,没敢说,只是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于是第二天,谢近峰和窦月娘就说要离开了。可他们走了不久,这里就来了一群山匪。山匪们到这里就把她们这里旁边的另一户人家人都杀了,手段极其残忍。然后又气势汹汹地来到她家。洪铁为了保护洪金柱,勇敢地与山匪搏斗,可最终还是被杀了。就在山匪准备杀这母子二人的时候,窦月娘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出现了。她手持一把剑,英姿飒爽,剑法凌厉,很快就把山匪都杀了。这时妇人才把她丈夫来找她的事说了出来。可没想到的是,窦月娘一听就大发雷霆,她骂那个人不要脸,她说自己从来没有成亲,而且即便是成亲她也只能会嫁给谢近峰。后来她们就离开了,之后很久也没听说过她们的事了。不过到了一年后的一天,那窦月娘却一个人路过这里的时候到这里看望这家人。不过当时她却只有一个人,抱着孩子,妇人问她谢近峰公子呢,她却哭了,没有说话。”
谢初九听到了这妇人讲述不一样的母亲的故事,整个人都傻了,愣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那之后她就没再来过了是吗?”
这老妇人点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是啊!那就是我最后一次看到她了,从那次她抱着她女儿走了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听到这,霍清瑶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婆婆,你说什么,女儿,你说她抱着的是女儿,不是儿子吗?”
老人一愣,满脸疑惑地看着霍清瑶:“当然是女儿了,谁告诉你是儿子了?”
谢初九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说道:“你不会是时间长了,记错了吧!”
老人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笃定:“其他的记错还有可能,那女儿还是儿子我还能记错啊!你说是吧!金柱。”
洪金柱在旁边用力地点点头:“没错,这个我娘没记错,当时窦姑姑还说呢,可惜是个女儿,没法替父报仇……”
此话一出,顿时谢初九和霍清瑶都呆住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仿佛有无数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走到了里屋,擦起了眼泪。他们的心情无比复杂,这个意外的消息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
洪金柱和他娘子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在外面喊:“你们干嘛去啊!虽然饭菜差了点,你们也将就吃点啊!不然明天早上会饿的。”他们一脸茫然地看着里屋的方向,不明白这两个客人为何突然有如此奇怪的反应。
晚上,众人在金柱夫妻的热情安排下吃过了饭。饭后,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然而谢初九和霍清瑶却心绪不宁,同时走出了房间。此时,雨已经停了,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
霍清瑶缓缓走到门口,坐在了一个木头上,静静地看着山里的树林,眼神有些空洞,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她的心情如同这夜晚的山林一般,静谧而又复杂。
谢初九看着山里的夜风很凉,怕霍清瑶着凉,便贴心地拿来一个披风给她披上。霍清瑶眼含泪花,回头看了一眼谢初九,声音有些哽咽:“你说我们是兄妹还是姐弟啊!”
谢初九轻轻地摇摇头,眼神中满是关切:“别伤心,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呢。得到时候去边裕谷查一下再说。何况,如果我们真是兄弟或者姐弟,我也保证一辈子对你好,照顾你。”
霍清瑶使劲地摇头,满脸的委屈:“不,那不一样的。她为什么要把我送走呢?”
谢初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或许她生的是龙凤胎,可能谢家重男轻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