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宇此时已是怒发冲冠,胸膛剧烈起伏,可气愤过度的他,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呼呼”的喘气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吴江阔迈着小碎步,悄悄凑到谢初九身旁,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活腻歪了?有种告诉我你是谁!”谢初九嘴角微微上扬,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猛地抓住吴江阔的胳膊,轻声却有力地说道:“在下谢初九。”话音未落,手上陡然发力,吴江阔顿感一阵剧痛袭来,像有千万根针同时扎入肉里,疼得他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
叶天宇见状,扯着嗓子高喊:“来人!”刹那间,从外面如潮水般冲进来十几个身挎长刀的官差,个个神情严肃,威风凛凛。
王管家见此情景,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呵斥:“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还不给我退下!”那太监抬眼瞥了一下叶天宇,阴阳怪气地说:“你这是要造反吗?”叶天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赶忙低下头,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随即挥了挥手,那十几个官差才鱼贯而出。
这时,那个三十多岁的侍卫稳步走来,眼神平静而深邃,客气地说道:“这位公子随我去后面坐坐吧!”说罢,转身向着后院走去,步伐沉稳有力。
而那个二十多岁的侍卫则紧紧跟在他身后,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谢初九一把将吴江阔推开,拉着霍清瑶的手,大步流星地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后院的一个凉亭。三十多岁的侍卫轻轻转身,衣袂随风飘动,缓缓坐在凉亭的一个石凳上,另一个侍卫则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目不斜视,如同一尊雕像。
谢初九刚要开口发问。霍清瑶却抢先一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清脆响亮:“参见殿下!”谢初九顿时一愣,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什么情况?霍清瑶心急如焚,赶紧拽了一下他的衣角:“跪下啊!”谢初九一边看着霍清瑶,一边缓缓屈膝欲跪。
这人见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豪迈:“不必客套,都坐下说。”霍清瑶闻声起身,拉着谢初九站在一旁。
殿下面带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霍清瑶:“姑娘如此聪慧,真是不简单啊!你是怎么认出我的?”霍清瑶嘴角含笑,娓娓道来:“殿下的气质超凡脱俗,眼神深邃而威严,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之人。
而且,能仅凭一个眼神就让宫里的太监唯命是从的人,不是陛下便是殿下了。再看殿下如此年轻,那便只能是殿下了。”
殿下笑着点头称赞:“姑娘的聪明伶俐实在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如果我没猜错,那几首诗应该也是出自你手吧?”
谢初九此刻方才恍然大悟,明白此人的尊贵身份,连忙拱手说道:“不错,我是一个粗人,哪会吟诗作对?那几首诗都是我娘子所作。”殿下微微点头:“你们和我说说吧!你们诗里说的可是真的?”
霍清瑶神色凝重,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殿下,我们都是江湖之人,此次也只是路过此地,没必要编造瞎话诬陷朝廷命官。再有,如今的县令吴大人可能是冒牌货……”
殿下一听,顿时怒目而视,眼中似有火焰燃烧:“真的?你们可有证据?”谢初九不敢怠慢,急忙将这两天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听完两人的讲述,殿下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不会在此地久留,这样吧!我即刻派人去查。若你们所言属实,这狗官必死无疑,不过还需要你们协助。”
说罢,给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心领神会,单膝跪地,高声道:“殿下!”
殿下继续说道:“以后这几天你留下来帮他们调查此事,如果确实如他们二人所说,可以直接先斩后奏。”又转头对谢初九说道:“这位是带刀护卫姜言,你们这几天就与他协同合作吧!我还有要事,必须明日就赶回京城。”
这时,殿下的目光突然被霍清瑶胸前露出的一块玉佩所吸引。
殿下好奇地问道:“姑娘你那块玉佩好眼熟,能否给我一看?”霍清瑶赶忙摘下玉佩,双手递过去,轻声问道:“殿下认得这个吗?”殿下接过来,仔细端详,顿时震惊不已:“这是龙纹玉佩!”
随后,目光如炬地仔细看向霍清瑶:“你可姓谢?”谢初九刚要开口,霍清瑶暗中扯了他一下,然后反问道:“殿下认得我父母吗?”
殿下微微点头,陷入回忆之中:“当年二十年前,我被一位武林朋友所救,他的夫人当时已身怀六甲。我便将这个玉佩送给了他,让他将来转交给孩子,并告知他若有一日他的孩子能拿此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