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发展就相对落后很多,底层人们的日子就异常艰苦。这些年,以各种由头来我府上游说的僧侣很多,不外乎就是想借助各种势力扩张他们各自所在寺庙的影响力,以吸收更多的信众,吸纳更多的资源,争取更大的话语权。”土司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来猛地一拍桌子瞪着眼大声说道:“抢谁的话语权?抢谁的资源?抢谁的影响力?不就是在座各位的?如果他们得偿所愿了,还有我们在座各位什么事?”
纳染寨头人激动地一拍大腿说道:“是呀,偌大的吐蕃王朝不就是因为寺庙与朝廷争权夺利中土崩瓦解的。由着他们胡闹,等不了几年咱们这里也得像很多地方一样,穿袈裟的得骑到咱们穿长袍的头上来。这怎么行呀!大人您得替我们拿个主意。”
热岗头人也跟着站起来,说道:“各位,咱们英明的前任土司大人在世时也一直努力在控制寺庙的规模,对各派宗教也一视同仁,从不厚此薄彼。我以前还不太理解,今天再听土司大人这么一说,我总算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头人们都似乎都有所触动纷纷点头称是,恍然大悟似的小声在底下议论起来。
土司背着手走下台阶俯下身盯着穆纳头人的脸看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就觉得奇了怪了,还有一些在座的头人居然也当起说客。以后谁还敢当说客,我就剃了他的头让他去当和尚。”
头人们都哄然大笑起来。
穆纳头人脸一下红到耳根,不敢抬头看土司的脸,连忙低头端起茶碗喝起酥油茶。心里忐忑不安寻思着土司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去年私底下孝敬洛桑主持茶盐银两的事情,或许也猜出了私下和洛桑主持交好的目的——借助寺庙的力量逐步削弱洞波土司的力量,进而取代他。这也不能全怪穆纳头人呀!谁叫土司一病不起就是两年多,两个少爷又不知道能不能成器,穆纳头人也得为自己早做打算。
这时哨兵来报,押解洛桑主持的几人骑着快马赶到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绛红色袈裟中等个子肤色白净面相平和的和尚被几个壮丁客客气气地带到门口。
洛桑主持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等眼睛适应了白虎厅里较为昏暗的环境横扫了一圈在座的各位头人,才不慌不忙地移步上前双手合十向站在大厅中央的土司问好。
七米暗自观察发现洛桑主持穿着十分将就,虽然也是一身的袈裟,可是这身袈裟里里外外用料做工都十分讲究。前几年随父亲去蓉城、丽江和LS时,父亲几次在高级的布料店里给他介绍过这几种名贵的料子。七米不由得想:土司都不舍得穿的衣料,你一个和尚就穿上了,真是能干。
土司站起身回了礼道:“老夫这边好不容易才高兴一会儿,你那边寺庙却在兴头上泼盆水,闹出个怪事来扫我们的兴。我今天请你过来,就是想亲自听听你的说辞。”
洛桑主持面露悲戚之色,双手合十低头说道:“本来欣闻咱们洞波猎获瑞虎,大人您的病也痊愈了,真是值得全寨庆贺的喜事盛事。却不曾想因为我们寺庙里在这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件血案而扫众位大人的兴,真是罪过、罪过呀。”
“前天寺庙里正在结算过去一年的财务,为两个主持之间年底事务交接做准备。没曾想土登主持发现我私下让人把破旧的小白塔迁移的事情,很是生气当众举掌打我。更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晚上,竟然有人潜入土登主持寝室里行凶。土登主持不幸遇害。真不知是谁在造孽呀。”说完竟然落下泪来。
“土登主持德高望重,平日里颇受僧众敬仰。这些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修炼。为了让老人家能如愿静心修炼,这些年寺庙里里外外的事务大都经我精心打理。我的辛苦努力没能得到他老人家的充分认可,我们因为在僧众管理、寺庙建设等方面意见相左,关系一直不太融洽,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大打出手呀。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自己年少气盛自以为是多有得罪他老人家的地方,现在想找他道个歉、认个错求他原谅都不能了。”洛桑主持一边述说一边抹泪。
头人里居然也有几个在悄无声息的用袖子擦眼泪,不知道是被主持感动了还是想起了惨遭不幸的土登主持,也许两者兼而有之。
土司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说说当天晚上的情形吧。”
洛桑主持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当晚的情形真是不愿意回想呀。前天晚上半夜里忽然被寺庙里僧人们的哭闹声惊醒,我提着长明灯披衣准备出门看看,正好这时有几个和尚跑来敲门,并哭着告诉我发生的事情。于是,我匆忙赶去主持所住的厢房。当我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