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米一听乐了,说道:“你小子竟然是朱牡妹妹!本少爷半天都没认出你来。怎么想到女扮男装?只是一开口说话就露馅了。”
朱牡一下羞红了脸,低着头说道:“不许这样笑我。这都怪您,若不是昨天哥哥一副嫌弃的样子,我还能这样?害得我穿男人的衣物不说,还得粗声粗气的学你们说话。”七米扶着窗框都笑出了眼泪。
朱牡一跺脚说道:“就知道逞能,猫咪一样的酒量还敢跟老虎拼,昨晚喝趴下了还不觉得害臊。还不赶紧下楼,大家都在等你呢。”
七米连忙穿好衣物洗漱下楼和父女俩赶到客厅见土司和唐老先生。见七米走进客厅,衮戈和叶西郎嘉俩兄弟招呼七米到旁边来一起用餐。
叶西郎嘉拍拍七米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兄弟好酒量。”
七米想起刚才朱牡说自己酒量不行的话,脸微微红了,连忙说道:“让哥哥见笑了,昨晚真是醉得不省人事。”
“七米兄弟喝酒真是豪爽,昨晚我也被你灌翻了,醒来一看衣物被吐得惨不忍睹,看来还是七米兄弟酒量好一些。”衮戈说。
朱牡在七米耳边悄悄问道:“你知道衮戈哥哥衣服上是谁吐的吗?”
七米侧身看了看朱牡一脸茫然的问:“是谁呀?”
“还能是谁呀?当然是你了。”朱牡悄声说。七米看了一眼衮戈吐了一下舌头继续埋头吃东西。
土司府到山寨门前冒着风雪自发聚集了很多前来送行的人。大家见唐老先生和衮戈一行走出土司府,不断向他们敬献哈达。七米发现有不少人人带着热腾腾的馒头和煮好的牛肉请唐老先生收下;有些竟然全家老少顶风冒雪一起来送行。前来送行的人中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光着脚丫踩在冰冷的雪地上。七米问衮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送行?衮戈在一旁一脸淡然地说道:“唐老先生妙手回春不知道救治过多少人,这些年每次先生离开山寨时大家都会捧着哈达来送。”
铜钦声响彻山寨,寨门前桑烟滚滚,唐老先生和七米等人在寨门前和大家一一作别,衮戈抱着七米久久不肯松手。土司走过来拍拍衮戈和七米俩人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都别难过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就三年短暂的离别吗?”俩人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虽然脸上露出笑容眼睛里却都泛着泪花。
唐老先生等几人都骑上马后回身一拱手说道:“大人,后会有期,请多保重。”说完很轻巧地翻身上马带着七米和隆部、朱牡几人在众人的目送下消失在茫茫的雪地里。
几人在雪地里策马奔驰,到午时已经来到南下必经之地秃鹫岭下。站在山脚往上仰望,只见皑皑的雪山直插云霄,原本宽阔的驿道到这山脚似乎被秃鹫岭顶常年不化的积雪冻着了,一下变成了一条仅容一匹马通行的狭窄的石径,在雪地里时隐时现蜿蜒向上消失在远处薄薄的云雾中。
七米轻巧的跳下马背,几步上前扶着唐老先生下马后说道:“先生,看来只能徒步上山了。咱们先打尖休息一下吧。”
唐老先生说道:“还好这几天雪下得不大,咱们得争取尽早翻下山梁,边吃干粮边赶路吧。”回头看了看朱牡说道:“丫头,上山没有问题吧?”
“先生可别忘了我可是打猎为生的,这山岭还难不倒我。”朱牡说。此时,太阳从云层里露出脸,照得四周白晃晃的一片。朱牡取下紫色的围巾,用腰刀割下几条柔软的布条递给几人。
七米不解地问:“朱牡妹妹,你这是干嘛?”
朱牡努努嘴唇说道:“哥哥若不想雪盲就学学先生和我阿爸。”
七米转身一看,只见两人已经将布条展开蒙住眼睛。七米学着他们将布条缠在头上,睁开眼一看发现有了纱布遮盖眼睛感觉舒适了许多。他故意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伸出双手朝朱牡身旁摸去,嘴上说道:“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呀?”
朱牡灵巧地躲到一旁,一脚将七米踢倒在雪地上,说道:“还不赶紧,先生和我阿爸已经走远了。”说完,牵上马一溜烟跑了过去。七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积雪牵着马随后赶去。
几人越往上积雪越厚,到山腰足有一尺左右。隆部牵着马在前面探路,唐老先生和朱牡紧跟其后。七米穿着长及膝盖的藏靴走在后面,双脚不住地在陡峭的山路上打滑,他感觉自己有劲使不上,忍不住手脚并用爬了一截路。朱牡见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笑着说道:“七米哥哥之前养尊处优没有在雪地里赶过路吧?”七米无奈地笑了笑,一屁股坐在山路上喘气。朱牡回过身抛给七米两根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