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宋清月暗道一声“来得正好”抖开手中长枪铆足劲一招“王者无双”将对方手中的大刀挑飞,紧接着一招“银枪逐魂”已然出手。只见她用银色的枪头在半空中画了个美丽的弧形,倏忽一下枪尖便消失在大汉敞开的胸部。
那大汉绝望地狂吼一声双手抓向枪杆,宋清月却在此时干净利落地收回长枪一纵身回到七米身旁默默地看着那大汉倒在地上,只见几步之外冒着热气的鲜血洒了一地。
匪徒们被这出乎意料的一幕惹怒了,呼啦啦一下涌上来将七米和宋清月俩人围在中间。大伙正准备听为首的号令再行动,却不想此时老大哐当一声丢下长剑双手使劲握住两截血淋淋的箭头看了看随后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众匪这才发现老大后背上竟然有两支长箭没至箭羽。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寨门上再次嗖嗖嗖射来十几支弓箭。原来,这前两支箭是朱牡和隆布射的。随后这些却是被他俩悄悄摸进山寨解救出来的那些李家堡被虏去的村民。
“杀他娘的,兄弟们为老大老三报仇。”匪徒们在老二的指挥下一部分呼喊着冲向寨门,其余的几十人则如狼群般争先恐后地扑向七米和宋清月。一旁受惊的马匹嘶鸣着向山脚跑去。可惜他们此时遇到的不是待宰的羔羊而是从雪域来的苍狼——一头浴血重生的狼王,以及他身手不凡的未婚妻。七米和宋清月微笑着对视了一下,俩人几乎同时出手挥舞着刀枪反向冲向敌人。
啸天刀、霸王枪,刀如嗜血苍狼,枪似魅影银蛇,一炷香功夫山寨前已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匪徒。剩下五六个还在拼命攻打寨门的匪徒见状如丧家之犬不约而同地朝一旁的林子抱头鼠窜,钻进林子前又被朱牡放倒两个。
朱牡小跑着走出寨门,见跪坐在地上两人没事便一边替七米擦汗一边不无遗憾地问道:“哥,除恶务尽怎么让那几个家伙跑了呀?”
“本少爷都快累得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力气管他们。”说完干脆就仰天躺在地上,心想自己刀法颇有进展可内力尚未恢复幸好有宋清月在身旁,否则真得累死在这里。
见一旁拿着武器清理战场的十几个李家堡的人对那些垂死挣扎的匪徒毫不手软,哭喊着将手中的刀枪插入匪徒身体。宋清月长叹一口气说道:“仇恨真的可以使人变得十分恐怖。”
“是呀!有些还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七米说。
宋清月摇摇头感慨道:“对亲人的爱有多深,便对仇人有多恨。原来爱也带着仇恨的种子。”
七米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中不断盘旋着的一群乌鸦轻声问道:“爱也带着仇恨的种子?”
“是呀,爱恨情仇交织在一起。”宋清月说。
“哥,无名主持曾这么说过: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我今天好像知道了一点。”朱牡说。
“魔由心生,心魔便是魔。”宋清月说。
“好在帮他们报了仇,希望他们能将怨念放下。”七米说。
二当家牵着马儿一瘸一拐地走上山来,见到山寨前大大小小十几个山寨里的人都还活着,将手中提着的一个血淋淋的人头一丢,便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十几人上前围抱在一起兀自哭个不停。
隆布等他们哭够了上去拍拍二当家的肩膀说道:“老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见二当家擦干眼泪站起身鞠躬道谢,便又说道:“马厩里有两三匹马你们下山时牵回去。”
“匪徒们好像还收集了几缸小米,你们下山时也都弄回去吧。”朱牡说。
七米此时缓过劲来,站起身收刀回鞘伸伸懒腰拍拍身上的尘土一边朝寨门走去一边说道:“走,咱们去瞧瞧这群妖怪的老窝,顺便烧了这魔窟。”
宋清月准备跟上,却被一旁的朱牡轻轻拉住袖子摇摇头示意她别进去。
隆布将七米径直带至山寨后侧四处冒着青烟的木屋前,准备推门进去时却犹豫了一下,转身指了指被关在一侧木笼里目光呆滞的十几人说道:“方才太过匆忙未能将他们带出来。我这就去放他们出来。”上前几步手起刀落砍断锁链打开栅栏示意里面的人出来,却发现那些人都挪移着身子挤到里面的角落里,惊恐万分地盯着自己。
“都出来吧,他们可是咱们李家堡的大救星呀!”二当家拄着拐棍拖着受伤的腿满面泪痕出现在七米身旁。
看见那群人哭哭啼啼地走出来,七米轻轻推开木屋门走了进去,满屋子的浓烟夹带着一股熏制腊肉的味道和浓重的血腥味道迎面扑来,等眼睛适应了石屋里幽暗的光线,他发现门边放着好几个装着盐的木盆,其中一个大木盆里尚有两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