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至一处风景绝佳的山谷叶西郎嘉见阿巴尼玛又骑在马背上边打瞌睡边断断续续地念经,忍不住哈哈一笑侧身说道:“尼玛长老,如果念诵经文管用的话,我阿爸已经安排好几座寺庙为我们这次出行诵经祈福了,若不管用您老念再多也不会有用。”
阿巴尼玛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将念珠挂在脖子上心想为大伙念经祈福总没错吧,嘴上却说道:“少爷说得极是,可是老奴这么多年念诵经文的习惯改不了。”四下里瞧了瞧继续说道“都打起精神来,别光顾着看风景……”忽然随着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从林子里射出一排弓箭来,幸好大伙均训练有素挥舞着武器将箭枝扫落一地,竟无一人伤亡。
叶西郎嘉气得涨红了脸朗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有种给本少爷滚出来。”
口哨声再次响起,随后便看见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大汉和上百个身着青灰色衣袍的喽啰在一个穿红色长袍头发花白的老者带领下从林子里钻出来,一个个凶神恶煞般盯着洞波寨一行人。为首的红衣老者眼神犀利,走上前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清清喉咙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来者可是洞波寨的好汉?”
“正是。咱们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为何要拦我们的道?”叶西郎嘉问。
“那就对了,受朋友所托准备送你们上路。”
听老者这么说,叶西郎嘉不怒反而笑了,举起长剑说道:“就凭你们这么些人?”
“人不可貌相,这些都是金凤堂的勇士。”
“金凤堂?”
“如假包换。金凤堂如今是江湖上势力最为雄厚的帮派,栽在我们手中也不算冤。”
“呸,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此时洞波寨的人已经十分默契地将马聚拢成一个月牙形状,做好了冲锋杀敌的准备。阿巴尼玛在一旁小声叮嘱大家不要恋战,冲出包围即可。
衮戈看见对面趁着说话的功夫已经列好队差不多做好了防止骑兵冲击的准备,便用藏语说道:“听我号令,大伙后撤一里,然后再杀回来收拾他们。”说完调转马头绝尘而去,众人连忙打马跟上。两位长老断后,挥舞着手中的长矛打落了零零星星的弓箭,随即消失在驿道上扬起的灰尘里,只留下金凤堂的人在后面吃灰。
红衣老者呵呵一笑大手一挥喊道:“他娘的都是一些怂蛋,把马匹都牵出来,快给我追。”正当大伙解散开来手忙脚乱地赶回去牵拴在林子里的马时,洞波寨的骑兵却如神兵天降杀了回来。眼前这一段山谷狭窄适合阻击可并不适合逃散,于是驿道上出现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景象:二十几个骑兵左冲右突如如无人之境,杀得对方丢盔弃甲鬼哭狼嚎四处躲闪,不一会儿功夫驿道上便留下了四五十具尸体和几十匹马。衮戈见众人杀得兴起准备继续追击连忙出声制止。阿巴尼玛也随声附和道:“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叶西郎嘉这才一拉缰绳停止了追击调转马头回来与大伙汇合。
叶西郎嘉见死侍们抓来两个受伤的喽啰,便翻身下马抽出长剑指着两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只能留一个。谁肯说实话,本少爷就让谁活下去。”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忽然跪下来说道:“好汉饶命,我说,我说。”另一个也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颤抖着说道:“我……我不想死,我也……也……想……想说。”
于是大伙这才知道原来这一行真是金凤堂的人,不过这一百来号穿灰青色服装的是近一两个月招募来的,难怪表现这么拉胯。几天前有一群衣着和洞波寨差不多的人途经此地,给他们带路的似乎也是一位红衣长老,等这些人走后,这两天他们便在这附近设伏等待洞波寨的人路过此地。
叶西郎嘉看了看衮戈问道:“穿着跟咱们差不多,还他妈想弄死咱们的会是谁?”
“远远近近敢惦记咱们洞波寨的恐怕就只有那个心狠手辣的桑吉老爷了。听他们描述为首留着鱼骨辫子的应该就是飞天雪豹噶容那个混蛋。”衮戈说。
“这一老一小两个混蛋,近几年搞垮了萨钦,吞并了两三个周边的部落,胃口越来越大了,这不都惦记上咱们洞波寨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斤两。等咱们回去了再找他算账去。”叶西郎嘉说。
“哥,咱们今日遇到埋伏之处离雪域有千里之遥,无凭无据回去怎么找他们论理?”
“三年前,尼玛长老、七米和我在饿狼谷遇险之时不也有金凤堂参与其中吗?今日咱俩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叶西郎嘉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随后俯身问跪在地上的两人:“本少爷说过只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