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村头准备下一轮进攻,七米见大伙已饥肠辘辘尽显疲态,对手却越战越勇铁了心要打消耗战,如果按照如此模式再打一个时辰,恐怕招架不住首先溃败的是率性而为没有纪律约束的武林中人,便一提真气扯开嗓子喊道:“诸位好汉,开饭了,都回山上吃饭了。”
南宫烈听见喊叫声,感觉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响,拿不定主意是进还是退,便侧身问在一旁打坐运功疗伤的玄苦法师是否先回山上吃点东西休整一下。
“走吃饭去,要死也不能当个饿死鬼。”玄苦法师说完擦擦额头上的血渍径直起身朝山上走去。各路好汉便都垂头丧气地跟着朝山上撤去。这时,洞波寨两位少爷带着全副武装的阿巴尼玛、阿巴纳瓦及十几名死侍骑着马出现在七米眼前。
“怎么都下来了?”七米问。
“兄弟你安排的事情都已办妥,半天没见你,这不怕你出事下来看看。”叶西郎嘉说。
“我还不知道你们,看到别人打战手痒了吧?”七米说完指了指前方说道:“不过这次来得正是时候,咱们很快就有战可打了。”
众人顺着七米所指看见对面军阵中杀出一队两三百人的骑兵正顺着村道杀气腾腾地冲过来。“十丈之外便是泥泞的田地,在那之前骑兵展不开只能挤在村道上,都下马带上弓箭随我来。”七米说完几个纵身便到了干湿田地的分界线。
叶西郎嘉看见田地里的水是至上而下灌溉的,所以越是接近分界,被灌水的地越是泥泞难行,便呵呵一笑说道:“兄弟,这半天可没白耽误呀,这位置可选得真好。”
“有这地利优势,真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衮戈说。
“两位哥哥切记不可冒进,朝前四十丈之后便进入两边营寨弓箭手的射击范围了。”七米说。
“一队随我和二弟结星月阵。二队在左,三队在右弓箭伺候。”叶西郎嘉说完,洞波寨的死侍们呼啦一下便进入各自位置弯弓搭箭做好准备。叶西郎嘉和衮戈左手各挺一柄银光闪闪的长枪,右手握着一柄六尺长短的短矛居中而立。阿巴尼玛、阿巴纳瓦手拿刀盾紧跟其后,其后四名死侍则斜挺着拼装起来后两丈长短的长矛。
叶西郎嘉抛出手中短矛,那矛斜插在十丈开外的道路中央,他回身一挺长枪朗声说道:“第一箭十丈。”
“啦索,第一箭十丈。”众人高声回应。
“真是训练有素。”二掌门在一旁忍不住称赞了一声,随即看了看满天灰尘里呼喊着冲锋而来的两列骑兵小声问七米:“七弟,咱们连排拒马都没有,仅靠这二十来人当真能挡得住这队骑兵?”
“洞波可是第一的意思。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再说了有您老守在这路口任谁也别想进来。”七米说完便站至右侧,搭箭开弓准备射击。
二掌门抽出长剑自言自语道:“金蛇剑法天下无敌!可老夫也顶多能杀个十几二十人呀!看来是要跟这愣小子一起交代在这里了。”
青萍师太才至聚英堂尚未吃上热饭便听见山下有动静,她随手抓了两个馒头随一众掌门人从山丘上往下张望了一眼侧身问同样一脸茫然的南宫烈“那群野蛮人准备干啥?二三十人竟然去挑战元军铁骑,这不是找死?”南宫烈长叹一声摇摇头说道:“找死?我看未必。老夫越来越喜欢这些孩子了。”
“拼命的时候谁不是野蛮人?走吧,下山去再当当野蛮人。”玄苦法师说完将剩下的半个馒头揣进怀里起身带着棍僧们一同下山去了。
骑兵中有不少人远远的朝对手射箭,可是这些几乎盲射的箭没有什么准头,都被避让或格挡开了。
众人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骑兵快速靠近那杆插在路中央的长矛。当第一个骑兵伸手准备去拔那柄长矛之时,随着衮戈上前几步奋力抛出手中的短矛一阵弓弦声同时响起,冲锋在前的十几匹马顿时失去了控制。最前面的七八匹马人仰马翻将原本并不宽敞的村道堵得水泄不通,好几匹马中箭吃痛后左冲右突拖着骑兵冲进泥泞的地里挣扎了一会儿便都深陷其中动弹不得,随后跟进的骑兵来不及减速又都挤在了一起。惊呼声、叫骂声、马嘶声、踩踏声响成一片。
七米发现前三轮齐射唯独自己手中的箭是射向骑兵的,洞波寨死侍们都一致瞄准了战马。“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马倒,人不降则毙;王擒,敌不败则溃。真是千古不变的战术。
洞波寨的死侍们手中的弓箭射出几轮后,才有几个元兵跨过战马的尸体挥舞着大刀冲了上来。随后发现一个身着华服挥舞着长枪的古铜色壮汉像见到了宝贝似的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