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直吐舌头。见七米在一旁忍俊不禁的样子,便将酒囊递给一旁累趴在地上的朱牡上前打了七米一拳说道:“这么辣,也不提醒一下。”七米一把拉住她的手看了看,那双曾经的纤纤玉手已结痂变得粗糙有力,他将宋清月的双手贴在自己脸上柔声说道:“我还没舍得喝呢。咱把气力都留下来准备复仇好吗?”
宋清月点点头朝峡谷看了看激动地说道:“七哥,这一刻可等了好多年。”
“昨日是金凤堂,今日是噶容那个混蛋,从今往后咱俩总算对死去的亲人有所交代了。”
“可不是,这种感觉叫什么来着?对,就是如释重负。”
七米忽然问道:“我就想不明白了,昨日三位紫衣长老拼了老命合力一击怎么就没把我弄死?真是奇了怪了。”
“三弟,你小子当真不记得?”见七米一脸茫然的样子叶西郎嘉呵呵一笑说道:“那几位武林前辈不仅把你小子从鬼门关带回来给你小子喂这个丹灌那个药,还合力为你输入真气替你护住丹田疏通经脉,你倒好全不记得这事。”
“你们咋就不告诉我呀?”
“不怪大伙都忘了,昨天那场面太紧张混乱了。”二掌门说。
朱牡指了指七米说道:“是呀,大伙先是怕您出现意外,见您安然醒来一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再说了您也没问过呀!”
七米抡了抡胳膊自言自语道:“难怪才不过一天一夜竟然恢复得这么快。”
衮戈压低声音说道:“三弟,敌人进入指定位置了。”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七米。七米忍着疼痛站起身说道:“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一行刀客此生都不会忘记在这一线天里的遭遇。他们千里迢迢翻山越岭来到凤凰峰下竟一事无成还险些被武林中人灭掉;好不容易逃离是非之地,急匆匆避开大路钻进山林准备绕路潜行,却不想在这么一处绝地被人伏击。
噶容绝望的发现,伴着一声声霹雳炮的巨响无数块大大小小的石头卷起漫天的烟尘如神兵天降不断从绝壁上滚落下来。这些石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不断砸向峡谷里一群惊慌失措的刀客。噶容一行刀客此时正骑行在修建在岩壁上的栈道上,无法抵抗、无路可逃、无处可躲,这便是对眼下这种情形最简单明了的写实。
“三宝护佑!护法神护佑!”很多刀客翻身下马双手高举护身呷乌虔诚地跪在栈道上祈求神灵保佑,更多的刀客则呼喊着左右闪避,凄厉的叫声、悲痛的哀嚎声响彻山谷。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山谷里一切都逐渐恢复了平静,弥漫的硝烟逐渐消散,噶容被几名手下从一堆死尸中扒了出来。他长吸一口气费力站起身子。“感谢三宝护佑……”这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右臂被炸碎了苍白的右手无力的挂在半截断臂上。他强忍着剧痛和愤怒咬着牙用左手颤抖着摸了摸才发现右耳廓也仅剩一半左右,右耳失聪什么也听不见,一边脸上血迹斑斑居然嵌着不少石子。他神情落寞的用左手扶着半截断臂骂骂咧咧地跪坐在地上,心想老天真他妈对自己不公炸掉的怎么不是相对用处不大的左臂,怎么不干脆让自己一死百了呢,于是一把扯下银质的护身呷乌扔在一旁。不远处一把长矛斜插在河谷里,长矛上一面狼旗示威般随风舞动。噶容此前杀过的人影走马灯似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他愤愤不平地吐了把口水站起身踉踉跄跄的朝前走了几步便一头栽倒在河谷里。
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第五日后方才来到几朝古都奉元府。第二日,与唐门师徒和归心似箭的洞波寨众人依依惜别之后,七米带两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一同前去拜访玄静法师。
进得寺庙知客听闻几人欲拜访玄静法师,便将来人好好打量了一番说道:“看来几位是刚从凤凰峰回来的武林新秀。”见几人点头回应便道:“法师交代,不必通报,请随我来。”知客将几人带至寺院深处幽静的后山上。只见玄静法师在一棵古树下闭目打坐,听到几人到来便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不知新秀状元亲临,贫僧有失远迎。”
几人恭恭敬敬的行礼之后七米说道:“法师这么说可折煞晚辈了。此次武林大会真是险象万生,若非法师飞鸽传书搬来救兵,结局真难说。”
等几人席地而坐之后玄静法师一边给几位斟茶一边接着说道:“贫僧只是做做顺水人情,明教愿意派兵救援还不是因为刚好收了公子你的好处,与贫僧并无半点关系。”
“法师谦虚了。晚辈送的都是些浮财,没想到竟能为武林中人解围花灾。”
“如此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