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在这乱世里安全比什么都重要。七哥,怎么感觉萨钦的农户兼职在做镖局的事务?”
“金龙镖局押镖,萨钦农户护行,的确有不少相似之处。要不把你的镖局弄到这里来?”七米问。
“这里山高路远,运行成本太高,再说了我已经将镖局交给镖师们打理,才懒得操那份心。”
“真是逍遥自在,那以后有何打算?”
宋清月啪的一声拍了七米后背一掌,随后拇指和食指揪住七米手臂说道:“有何打算?我们俩姐妹不是说好要跟您一起终老的么?从实招来,是不是萨钦这边有青梅竹马的老相好?”
“宋大美女手下留情,绝无此事,绝无此事。”
朱牡咯咯咯笑出声柔声说道:“小姐真是多心了,七哥在萨钦时才多大一点?”
“你七哥呀,相貌堂堂、艺高胆大、身份高贵,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回萨钦了咱两得看着点。”宋清月故意板着脸说。
“月妹过奖了,本以为自己配不上两位仙女,却不想有危机感的不止我一个。”
七米想眼下萨钦这乱局中不确定的东西很多,再加上去年桑吉土司所派精锐遭遇伏击折损大半,依他老人家的习惯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知道想赢得先机确保几人安全最好像君子剑林长一样将行迹隐藏起来。于是,隆布装扮成商人模样,其余三人寻些旧的衣物装扮成雇请的伙计,一行人在小城角落里寻了一处十分寻常的客栈落脚。七米穿一身打着不少补丁的衣物,寻后院的草料房来住,好在这时节气候宜人睡得倒也踏实,这也为他的出行提供了不少便利。
七米离开萨钦不过几年而已,可是不知不觉中模样气质均变化不小,当初的懵懂少年已成一名久经磨练的武林高手,再加上彻头彻尾换了个装扮,戴着一顶破草帽大摇大摆走在街上也几乎无人问津。他好几次去青梅茶楼里听挺有风韵的茶楼老板讲江湖中各种奇奇怪怪的传闻,当然其中少不了要讲讲雪域狼王的精彩故事。
果然老话说得不错: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没几天便和街上干苦力和卖木柴的几个小伙成了朋友。七米为他们磨柴刀和斧子,还手把手教他们制作弓箭,带他们到后院教他们射箭。几天后卖木柴的多吉进山砍柴时竟然用自制的弓箭射了一只野兔笑嘻嘻的送给七米。见七米推辞,他便说道:“我能用这弓箭射到第一只兔子,也一定能射到第二只。这第一只猎物得送给师傅。”七米见他说得诚恳道声感谢收下了,当场用小刀将兔子打理干净,抹上盐和酥油便用红泥包裹后放在火堆里煨烤,不久在几名伙伴惊讶的表情中挪出火堆,剥掉烧硬的红泥,取出香喷喷的烧兔与大伙共享。
多吉舔舔滴落手背上的油汁问道:“师傅,这么好吃的兔子叫什么?”
七米想如此手法烤出的鸡称为‘叫花鸡’,那么烤兔就该称之为‘叫花兔’了,便随口说道:“叫花兔。”
“可惜了,这么好吃的兔肉竟然叫这么个名字。”多吉愤愤不平的说。
“制作不难,或许因为这个缘故才取名‘叫花兔’的吧?”七米说。
“我阿爸说,土司大人被害之后这萨钦河谷的天便塌了,我们现在和叫花子没多大差别了。”干苦力的杨颠说。
“是呀,现在的日子的确很苦。好在寺庙终于要修好了,我阿爸也可以结束那些没完没了的苦役;再说了那些头人们也似乎消停了一些,日子或许会像阿妈说的那样慢慢好起来。”多吉说。
“你阿爸去寺庙做苦役多久了?”七米问。
“一年做工七八个月,这样的日子差不多有两年了。”
不到半个月功夫,几人便不动声色的摸清了情况。发现在这半年前后来到萨钦的大致有十人左右,另外近三年才露面经常会出现在这里的大概十五六人,其中几人觉得行迹最为可疑的当属三个月前才开的当铺里的几人。那当铺的掌柜和三名伙计均是身手不凡的武林中人,尤其是那掌柜的四十出头双目炯炯有神,一把三尺长短的子母鸳鸯刀从不离身。
七米决定等到最近木龙寺活佛选定之后再做决定。原来红教木龙拉空主事格西散尽家财借力蒙古人仅两个月功夫就完成了对河谷地带不同教派各小寺庙的兼并之后,被自己千方百计请来的蒙古人尊称为木龙活佛。一时主事格西声望达到了继萨钦土司之后最高,可惜年事已高身心疲惫等蒙古人走后不久便离世。他曾听人谈起过名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私底下深以为是,笃定的认为寺不在大有佛则旺,若要一处寺庙屹立不倒寺庙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