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那贪财鬼竟然私底下与墨雪头人合作,结果提前被你给收拾了。”掌柜侧身抬头看了看楼上几名弯弓搭箭严阵以待的弓箭手说道:“这几名弓箭手也出乎意料的厉害。”
“看来桑吉老鬼还是蛮用心的。阿雕那老鬼若今日与你同来还真有些胜算。”
“去年近千名精锐到中原走了一遭回来只剩下不足四百,噶容少爷断了右臂毁了脸,土司大人知道是拜您所赐气得当场吐血。”当铺掌柜将手中大刀丢在地上嘿嘿一笑对两位脸色惨白的同伴说道:“咱们都别挣扎了,能死在武状元手上是我们的荣幸。瞧瞧还有老格西为我们念经超度,尼玛我今日死而无憾。”另外两名刺客耷拉着头也将手中的刀剑丢在地上。
七米摆弄着手中银光闪闪的狼头飞刀对尼玛掌柜说道:“本少爷不想赶尽杀绝,今日且留你们几人性命回去报信。回去告诉桑吉老鬼冤有头债有主,多行不义必自毙。本少爷为他指条明路,若他肯将自己和噶容的首级献上,本少爷就将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等本少爷上门寻仇之时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见三人千恩万谢后相互搀扶着准备离去,七米却叫住几人。等三人忐忑不安的转过身来,七米指了指场上两名正在轻声呻吟的伤员说道:“带这两名伤员一同回去吧。”
等典噶堪布和武僧们撤回去后宋清月问:“七哥,您就这么让这些刺客离开了呀?”
“月妹,首恶必除胁从不问,我觉得最好能少杀一个算一个。”
格西翁堆停下诵经双手合十说道:“这些人蓄谋已久原本是来刺杀大人您的,大人却以德报怨放他们离去,这心胸气度真是令人敬佩。”
“七哥这刀下留人既是救人也是渡人。”朱牡说。
“嗡嘛呢叭咪吽。姑娘说得不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谓功德便须在实修中进行。”格西翁堆说。
七米哈哈一笑说道:“格西方才不也是提着棍子跑来救人?”
“贫僧这可是有私心的,想为萨钦计协助大人。大人面对的却是你死我活的拼杀,只因为根植于内心深处的善念才有此举。”
这时从寺庙里来了不少僧人依次坐在格西下首,几十名红衣喇嘛齐声诵经的声便在土司府里回荡。
回到府里宋清月站在窗口擦了擦汗问道:“七哥,萨钦这地方民风彪悍,闲时耕作务农,急时提刀为兵,男儿皆重信誉、善骑射、勤劳作,稍加调度训练便可实现全民皆兵。”
“是这道理。”
看着阿巴纳瓦带着装备精良的狼兵走进院落,宋清月接着说道:“七哥,我觉得咱们寻桑吉土司报仇得练兵备战搞点声势给敌人施加压力。”
“姐姐说得有理,最好把洞波寨也一并约上。”朱牡说。
宋清月呵呵一笑说道:“对呀,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果洞波寨愿意响应,那可以轻松拉起一支两万多人的队伍。这阵仗肯定能令那多疑阴毒的桑吉老爷更加感到崩溃。”
“如今失去了金凤堂的支持,桑吉老贼只能想办法向周边各土司游说合纵。可是这老贼手都伸到咱们这里来了,周围的那些邻居不大可能跟他合作。”七米说。
“如此最好,等到时机成熟,咱们再挥军北上彻底将桑吉土司老巢给端了。”宋清月说。
七米想起从血腥的战场走过的场景,不由得心里一颤说道:“兵法上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做做样子制造点声势可以,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挥军北上。”
宋清月微微一笑后故意问道:“七哥,您不会等着桑吉土司将人头送来吧?”
“可记得去年金凤堂为逼我现身张榜告示的事儿?当时有不少武林中人满世界在找咱们。”
“自然记得。咱们以什么作为诱饵?”宋清月问。
“权势、财物。我相信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桑吉老鬼和噶容的首级说不定真会有人献上。”
“这招不错。七哥觉得哪些人可能会付诸行动?”宋清月问。
“与土司有积怨的头人或者里里外外与土司有仇的任何一名刀客都有可能。”
朱牡听到此处便问道:“七哥,这可是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
七米伸手拍拍朱牡肩膀说道:“不错,正是借刀杀人之计。看来朱牡妹妹这半年跟我学习兵法长进不小。”
“咱们还得让探子想点法子使桑吉土司和几大头人之间相互猜疑关系变得更加紧张。”朱牡说。
“无中生有混淆视听离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