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她将自己的里衣撕下一块,系在脸上。
&esp;&esp;然后抱着愉妃的外衣,悄悄来到外面,用火折子一把将衣服烧了,直至看不出衣服原貌。
&esp;&esp;她来到驿站,买了一匹马,骑着马便赶。
&esp;&esp;赶了一整夜,到第二天天亮时,在路边客栈要了间房,又换了匹新马。
&esp;&esp;她手上的伤口都裂了,还穿着里衣就走了,鄂尔多急的拳头都捏的发白。
&esp;&esp;他立马穿上外衣去寻她,沉贵妃宫中没有,和嘉宫中没有。
&esp;&esp;他甚至去了宫女住的地方,还去了冷宫,也没见到人。
&esp;&esp;她应是避着人跃轻功走的,鄂尔多根本不知道她去哪了。
&esp;&esp;他心里急的快要疯了,大半夜就穿个里衣,会跑哪去,要跑哪去?
&esp;&esp;早知道刚刚就不对她说那种话了,明知她最近心情很差。
&esp;&esp;他越想越焦急,便骑着马出宫去找。
&esp;&esp;第二天清晨,刑部监狱门外的两个侍卫被换班的喊醒。
&esp;&esp;交接钥匙时,发现不在身上,大门也敞开着。
&esp;&esp;几人进去后,面前的场景让他们感觉到职位不保。
&esp;&esp;愉妃还留着一口气,浑身是伤,手筋被划烂了,身上还有酒坛碎片,后脑嗑在墙上。
&esp;&esp;那几名刺客,心口被地上的簪子戳挖了个不小的洞,七横八竖躺着。
&esp;&esp;那地上还有一封血字:愉买刺妍&esp;败杀我&esp;恨。
&esp;&esp;这意思太明显了,愉妃买他们几个刺客杀和妍公主,结果他们失败了,所以愉妃要杀他们灭口。
&esp;&esp;几人颤颤巍巍将此事上报给刑部尚书。
&esp;&esp;刑部尚书感觉自己脑袋马上就要掉了,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定会治他的罪。
&esp;&esp;他和刑部侍郎商量了半天,决定将此事的责任全权推到愉妃身上,而不是他们刑部看管不力。
&esp;&esp;刑部悄悄抓来了愉妃的太监,然后将他打死。把他的尸体摆在了现场。
&esp;&esp;他们把愉妃的手剁了,又将她舌头割了,还用地上的簪子戳瞎了她的眼。
&esp;&esp;又在那些刺客死尸的鼻中倒入了微量迷药,企图模糊事实。
&esp;&esp;鄂尔多今天难得没去上朝,他找了胜衣一夜都没找到。
&esp;&esp;他又回到宫中,却见砚荣在宫门等他。
&esp;&esp;鄂尔多勒下马绳,“何事?”
&esp;&esp;砚荣焦急的看着他,“昨日那批刺客和愉妃出事了。”
&esp;&esp;鄂尔多心里突突跳,他总觉得这件事和胜衣有关,他得赶紧去毁尸灭迹。
&esp;&esp;他来到牢房查探,轻而易举就发现了端倪。
&esp;&esp;愉妃的眼舌手都是新伤,且太监也是刚死的。
&esp;&esp;一看便知,这饭桶刑部急着推责。
&esp;&esp;垂眸看到地上的那行字,心里已经清楚了。
&esp;&esp;怪不得昨夜找不到她。
&esp;&esp;他连她的每处动机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esp;&esp;挑筋怕被人发现愉妃不会武,撞头和酒坛碎片是假装愉妃和刺客打斗而死。
&esp;&esp;她不应该留下地上这行血书的,容易给她惹麻烦,鄂尔多不禁担忧的叹了口气。
&esp;&esp;思绪很缜密,但太密了就会有缺点。
&esp;&esp;瞒饭桶官是够了,但瞒他这种常年处理此事的,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esp;&esp;要不是皇上派他来看,若是派了别人怎么办?
&esp;&esp;…
&esp;&esp;她还独自跑出宫,在外若又遇见这种事,谁给她掩埋罪证?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