羚羊的腹间已经被武器剖开,鲜血蜿蜒了好长一道痕迹,看上去没了气息。
谢尔登的声音状似高傲,逼问道:“你们还好意思说,选的都是什么,连一会儿都坚持不到,大人们可是非常的不满意。”
卫兵瞥了瞥突然扔过来的羚羊尸体,他喃喃:“这不可能啊,大人们不都——”听声音不都挺高兴的吗。
“你是在质问我吗。”
卫兵被充满威胁的声音吓得心里一哆嗦,他的视线扫到对方脖间悬挂着的身份铭牌,他立刻低头,退后一步的同时顺便把羚羊的尸体也带走。
“不敢!长官请进。”
卫兵退后的身体还一直发抖,士兵的阶级间是十分分明的,如果冒犯了上位者,一刀被杀死都是正常不过。
真该死,他刚刚居然没有认出对方的身份象征。
他向下垂的视线可以窥见人影的动作,那位长官并没有再问他一声,忽略了他径直进入了拱门,连带着长官的下属一起。
卫兵暗松一口气,鼓足力气重新站岗。
可是脑海中却忍不住想,刚刚那位长官真的和别的长官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小小的士兵也不清楚,可能大概是气质,那位长官的身上有着凛冽的气质。
建筑的穹顶很高,风声从上方呼啸而来,不见天日的困兽场里弥漫着一股阴冷而湿重的味道,令人脊骨发凉。
咔嗒、咔嗒。
皮质的长靴踩在困兽场内的石板上,发出整齐而有规律的声音。
谢尔登胸前挂着的铁质铭牌随着步伐而摇晃,那是从大胡子身上取下来的低级军官铭牌。
走到后头的厄顿快步走上前,与谢尔登并排,“西恩哥,这里好恐怖啊,我们能不能走快点啊。”
谢尔登还没说话,身后的盖文先是嗤笑一声,“都没叫你来,来了你就害怕了?”
“你说什么啊!我我,我这不是放心不下西恩哥吗。”厄顿立刻炸毛一般反驳道。
盖文还想说什么,但是谢尔登的一抬手,他就立刻会意,刻意压低了声音,“是发现了什么吗?”
谢尔登点头,脚步放轻,悄悄地往角落走去,兀然,他顿住了。
低头看向已经撞向他腿上的小兽,眼神在触及幼崽时放得柔和,他半蹲下身,抱住了那小小的一团。
看上去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