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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做什么。”谢尔登皱眉,迎着狂风大声道,“快点回去。”
应该,是要他作为领头者闯入西麦尔军的包围。
“西恩大人。”身处最前方的骑手,也是先前被谢尔登所救下的骑手,他没回头,但是声音一点也不犹豫,“如果你先一步死去的话,我们是不可能击倒那丁的。”
“所以,请原谅我们——请带着我们的愿望与生命守卫我们心中的巴威雅吧。”
谢尔登心中一沉,鼻尖感到轻微的酸意,眼中瞬间滑落一滴晶莹的泪,声音微地气闷,“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身侧的骑手不善言辞,犹豫了许久,恰好在谢尔登说完话时出声,“请原谅我们,西恩大人。”
“我们不敢直面那丁,我们不具备击倒那丁的勇气。”
‘所以,请让我们替你开路。’
剩下的一句话并没有被任何一个人说出口,但是却意外地同时出现在众人的心底,包括在谢尔登的心底。
方才才换上崭新绷带的左手,此时因为紧绷的气力又渗出丝丝血迹。
谢尔登微喘着气,什么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天边一道惊雷乍闪,轰隆之声不断,低压着大地的乌云一声闷响。
下一眨眼,倾盆的大雨兀然铺天狂泻而下。
噼里啪啦的暴雨砸落地面的声音隐去了草地上的马蹄声。
连片的雨幕遮挡了所有的视线,包括方才那隐约的敌军轮廓,此刻的巴威雅人只能通过刚刚看见的西麦尔的方向前进。
雨水打在谢尔登的暗金短发之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有一股从那因微喘而张开一点的嘴边滑入。
谢尔登感受到那独特的雨水的味道,就像是呼唤起了他的理智,转而紧紧的抿唇。
半响,才道:“你们的声音,我听见了。”
“所以,请放心去死吧。”
“是!西恩大人。”
无比感激的声音从那一步之遥相隔的地方相继传来,但是因为暴雨的雨幕而难以看清每个人的面容。
谢尔登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作出这样的决定的。
在那坚定的暗蓝色眼眸之中,痛苦隐去,深重的狠意表露。
巴威雅的队伍离西麦尔的军队越来越近了。
随着战马的奔驰,谢尔登就越能清晰地认知到这一个事实。
但是,西麦尔没有发现巴威雅人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