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篝火的火焰中一扫,那顶部缠绕油布的棍棒立马就化身为燃起火焰的火把。
几个箭步,他就从篝火的一侧跃到非特的身边,将火把一下就塞入非特的手里,也不管非特的的表情如何的错愕,就顺势一推,将她推入了屋内。
谢尔登急喝,“呆在门附近就好!别往里面看。”
非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就只能看见阖上的屋门,以及那落锁的声音,张开的口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她也看见了,看见那些成群的黑鼠鼠目。
被吓软的双腿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手里被谢尔登塞入的火把一动也不敢动,但是另一只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掩去悲泣声,眼泪滴落在地上。
希里斯大人那么强,一定,没事的。
就在几个眨眼之间,谢尔登只来得及将非特保护在屋内,成群的黑鼠就同时扑入院内之中。
黑色的巨鼠后肢蹬地,就从地面上飞到半空,直直地往谢尔登的腿上扑,谢尔登手中鹰杖飞舞,无论是底下的尖刺还是头部的苍鹰,都可以将黑鼠的鲜血尽数打飞。
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鹰杖,一边转移着自己的脚步与位置,往篝火的方向靠,等到谢尔登退到篝火附近。
面前是袭来的毫不畏死的黑鼠,身后是熊熊燃烧的篝火火焰。
谢尔登坠在背后的长发也被飞溅的鲜血染得更红,身上黑斗篷的一些部分愈加深色。
就在此时,谢尔登的左小臂碰上了另一人的躯体。
哈米什手中握着薄刃的窄刀,手起刀落之间,死去的黑鼠同时数不胜数。
谢尔登暗中分了一些心神在哈米什身上。
是这个人吗……将黑鼠引来的家伙。
似乎是察觉出谢尔登的目光,哈米什也向他微微侧目,勾出了浅淡的微笑。
“希里斯吗?战斗中分心可不是一件好事。”
在哈米什话音刚落的同一时刻,向他扑去的黑鼠就大张开它的嘴部,即将要咬上青年的小腿。
只是,下一刻。
那飞扑到哈米什小腿附近的黑鼠就被早已染上鲜血的鹰杖尖端所刺穿。
谢尔登脚下一转,娇小的身躯就迅速地转移到了另一侧,调转的法杖上鹰头砸飞另一只横扑的黑鼠。
“你还是自己照顾着自己好,我的事情不用你费心。”
哈米什还有用,暂时不能死。
战斗的时间之久持续了整个夜晚,直到太阳从东方的天际升起些许,温暖的日光铺洒在大地之上,成群的黑鼠才犹如潮水一般退去。
连片的黑色鼠尸铺满院内的地面,脏污的鲜血飞溅满墙,院中心的篝火也只剩下微弱的火苗。
哈米什以刀作拐杖,刀尖插在地上,站立着的身躯微微弯着腰,胸腔起伏,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兀然,哈米什的眼前骤现锋利的尖端,尖端还正在往下滴落着鲜血。
他随着尖端的方向往前看去。
手持鹰头法杖,斗篷下垂着的金色流苏飞上血红,绯色长发披散在身后,年幼的祭司眉中心朱砂勾勒的纹路比血还有鲜艳,瑰色的双目冷静而明锐。
“哈米什,这样的状况,你要如何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如同薄纸的合作
东边的朝阳泄出一些暖光,将整座小院照亮,即使身边的黑鼠尸体铺满地面的景象十分的恐怖,但是一眼望去就让人注意到的是手持鹰杖的年幼祭司。
绯色的长发滑落搭在颊边,即使年幼也掩不住的风采在这样的处境之下显得更加的风姿绰约。
太阳耳坠摇晃着,其主人的胸膛也在起伏,但是他已经压下了大部分疲惫。
谢尔登硬撑着自己的身体,仍然维持着凌厉的气势。
“哈米什,这样的状况,你要怎么解释。”
“什么?”哈米什仍然喘着气,弯下的腰慢慢挺直。
“希里斯是想说,这些奇怪的黑鼠是因为我的招致才前来的吗。”
如果忽视哈米什手中的窄刀,以及身上沾染的鲜血,只能看见他身上的儒雅气质,即使是被人手持利器所质疑,也毫不升起怒意。
“我可从来都没有说过这句话。”谢尔登手上的动作不动,双眸微敛,“只是,哈米什先生一定不像现在表现的那样,如此无知吧。”
黑鼠惧怕火焰,以及畏惧太阳祭司的存在。
然而现在,为什么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