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人,哈米什正在外面观察着四周。”
谢尔登朝着非特点头,下一刻就压下自己身体上的疼痛疾步走出屋外。
二人交错之时,非特能看见谢尔登而下晃动着的耳坠,形似太阳的金意似乎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她望着谢尔登走出的背影,垂下的手握成拳,指甲扎入手心。
“一定会没事的。”
一走出屋门,谢尔登全身的神经都瞬间紧绷,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气息,与寻常黑夜截然不同的阴森席卷了大地。
呼啸的狂风携带血气。
站在屋外的哈米什望着远方连绵群山上空的阴云,耳边听到谢尔登的脚步声。
他回头:“你醒了,希里斯。”
谢尔登的目光落在远处,远处连绵的山体之上有诡谲的阴云翻涌。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多姆死了,但,我没有成功阻止召唤仪式的完成。”
“是……我的责任。”
作者有话要说:
怒神降世的脚步
黑云翻滚,夹带着浓浓的罡风席卷整片大地,风声呼啸间擦过旁人的耳旁,旁人听见的却不只是风声,而是万千死魂的哀嚎与悲戚。
血气深重的祭坛在无人的大殿之中暗放红光,西面的天空卷起阴气阵阵,血雾与阴气组成的黑云在高远的天际凝练成团。
血与黑的混淆之下,在那高远的天际有一滴染着红意的黑水摇摇欲坠。
玛佩地区的西边是另外划分而出的地区,与玛佩相接的地方也同样被黑鼠所侵袭,但是更西的地方仍处于无知与安详之中。
深夜。
一个孩子翻来覆去了许久,他觉得实在是睡不着,他的床上突然坐起,霎时间的想法映入他的脑中——想要去自家的玉米地里拿跟玉米吃吧。
想法一出,他套上自己放在床边的大衣就兴冲冲地往外跑。
只是,等到孩子一打开自家屋子的大门,呼啸而来的腥臭之风就把他熏得直咳嗽,下意识就埋怨道:“老爹没有把脏东西处理好吗。”
只是孩子一说完这句话,他的耳朵就被另外一个人猛地一揪,疼痛不止,他又叫嚷,“老爹!别揪我耳朵了,放开我放开我。”
“你干什么恶作剧了,怎么这么臭。”父亲扭得更加厉害了。
“这可不是我干的。”孩子瞪眼。
又是一阵腥风卷来,这回的风将父子二人都吓得浑身一凉,那是被血风所吹过的下意识的反应,他们身上穿着的衣物甚至都染上点点红意。
“老……爹,”孩子的眼睛直勾勾地朝着屋外看去,他的手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屋外,连耳上的疼痛也置之不顾,“你看!”
屋外的农田处,泥土变得猩红,不断从土间冒出血泡,长出半截的玉米秆迅速枯萎,散发着糜烂的味道。
父亲一看见田地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他松开扯住自己儿子的手,急急地往屋外扑去。
与此同时,天边成形的血云缓缓在下方凝出腥臭不详的液体,似雨滴却不似雨滴,紧接着带上雷霆万钧之势向下方的大地狠狠砸去。
父亲的脚步每踏出屋外一步,那滴血雨就向他更近一步。
三寸。
两寸。
……
一寸。
还站在屋内的孩子能看见那格外显眼的一滴血水,当望见之时,心跳的怦怦声不断,他想要向父亲呼喊出声,但是嗓间兀然沙哑,半点声音都无法吐出。
血水落在父亲头顶的发间,下一刻,就冒出滚滚白烟,惨叫之声惊起。
最终落在地上,血水继续腐蚀大地。
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父在眨眼的功夫之内就死亡,他的腿脚发软,整个人滑倒跌坐下地,嘴里说不出话。
他似乎心有所感,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只见原先应有的屋顶已经化作白烟,自己的瞳孔倒映着那下落的血水。
直到死亡在他身上的降临。
同样的事情,在大地之上发生无数,被血水侵蚀之人肉|体化为白烟,灵魂被血云拘禁,成为供养怒神在人世之间行走的养料。
地面变作焦黑,农作物不再生长,河流因此枯竭,建筑在此消亡,人烟从此消失,大地变得一片荒芜。
死亡与血腥在大地上自西向东漫步走来。
血云之中的轮廓逐渐清晰,祂的脚步声象征着生命的终结。
太阳神所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