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控制欲,以及拘禁芬贝亚的此处,那地下的空间一定就是处于中心城的咿浓哪河河畔。”谢尔登补充着说道。
他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笃定,“现在就要看哪里拥有红色的沙石了。”
“红砂?”
一道声音从门外响起,汤得到消息之后急匆匆地赶来这所谢尔登身处的小屋,在门外他能听到谢尔登的声音,就下意识说着。
“汤。”谢尔登望见了汤,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的,冕下,汤来了。”汤微微低头,进行恭敬地拜见礼仪。
再然后他跨步进了小屋,“红色的沙石,我听艾德利说过。”
“艾德利他需要很多很多红砂,并且将红砂当成是珍贵的宝物。”
拉曼纽尔皱眉,“红色的沙石那么特别,如果存在的话,我应该也会听闻。”
汤否认道:“不,那并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由人的鲜血后天染成的。”
此语一出,芬贝亚只觉他曾经被红砂膈入的脸颊滚烫无比,从一到二十七被带走的孩子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
“大家……都是因为那样的红砂死去的吗。”
他的声音在颤抖。
作者有话要说:
汤:“是的,冕下,汤来了。”
谢尔登:“有啥汤。”
汤:“番茄鸡蛋汤,苦瓜排骨汤,豆腐鱼头汤,冕下你想喝什么汤,都可以包在我身上。”
未知的生命
“想要在格伦地区中心城制造出偌大的地下空洞,那里附近的地质结构应该会很稳定。”
走在中心城区的咿浓哪河河畔,流进城区的河水平缓而慢速,河面上的风掀起谢尔登的衣角,他的手上拿着格伦中心城的地图。
芬贝亚亦步亦趋地跟在谢尔登的身后,他四处张望着,试图找到自己印象深刻的地方。
“地质?”拉曼纽尔挠了挠头,“格伦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土地方面的灾害,从有历史记载以来就是安稳且祥和的。”
“我出来的时候没有看见过一点河流……”芬贝亚眼神有些迷蒙,“我觉得不是这附近。”
“要在那么长的河畔找到艾德利,看起来好浪费时间。”拉曼纽尔沮丧道,“红砂不是天然形成的,这条线索又一次断掉了。”
“你们还真的以为艾德利还会在地下的空洞那里吗。”谢尔登的目光扫向手中的地图。
拉曼纽尔和芬贝亚齐声说道:“难道不是吗。”
拉曼纽尔还记得他对士兵下的命令——一旦发现艾德利,如果在不能保证活抓的情况下,是可以对其下死手的。
他看起来略微的恍惚,“艾德利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吧。”
芬贝亚握紧了拳,指甲在绷带上留下半月形的痕迹,“大家还会被关在空洞里吗,应该不会被转移的吧。”
他心情很复杂,他希望马上就能见到与他有着同样遭遇的伙伴,但是又不希望去到之后得到的消息会是他无法接受的噩耗。
“芬贝亚。”谢尔登将目光转移到芬贝亚的身上,“你从逃出的那一天被拘禁在小屋二楼之后过了多久。”
芬贝亚被这一问,他的大脑片刻的空白,支吾着说:“我、我不记得了。”
他低垂着头,“我每一日都遭受他们的鞭打,听他们说,原本今日是将我带去大家面前当众杀死的……但是我被哥哥你救了下来。”
“昨天是我被艾德利追杀的晚上,如果昨天我被艾德利杀死了,那么他就名正言顺地入主格伦地区执政厅了。”拉曼纽尔说,“格伦地区不会有任何人对他颁布的政令有任何的疑问。”
“昨夜,艾德利在找到芬贝亚所处的屋子,与他的手下……嗯,暂且认为是他的手下,与假设他他的手下相遇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逃跑的计划。”谢尔登说。
他的目光看起来些许深沉,“那么,艾德利为什么还会将芬贝亚留在二楼呢。”
芬贝亚一愣,“我没有听见昨晚的动静,我应该是昏过去了,原来艾德利曾经来到我的附近吗。”
悔恨在芬贝亚的心中渐渐蔓延开来,如果他昨晚是清醒的,那么他就可以偷听到艾德利的谈话了,说不定现在就不会毫无目标地大海捞针了。
可恶……
芬贝亚低着头,他的眼睛望着脚下的沙石,那是正常的黄色沙粒和灰黑色的碎石,与先前占据他所有视野的红砂完全不一,下唇被他的牙齿甚至咬出点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