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不了。”
谢尔登心中一沉,脸上却是掩饰地微笑。
一边嘱托着盲眼孩子的行进路线,一边将盲眼孩子领出了废墟堆,早就有所准备的医疗兵将盲眼孩子接过去。
“你知道你别的同伴呆在哪里吗。”
盲眼孩子没有立刻回答,他回想了一下,“大家大部分都出去完成院长大人布下的任务,院里的人留下的不多,我只知道院长大人呆在地下室。”
谢尔登点点头,与盲眼的孩子分离,重新回到废墟堆上清理着上方的横木,试图找出别的幸存者。
可是,方才盲眼孩子的话却像是一根尖刺扎入了谢尔登的耳中,长久不能释怀。
果然,这就是贫民窟啊。
噗通、噗通。
象征着生命力的心跳声在横木层层掩埋的地方愈来愈微弱,长时间未进食的双唇均已皲裂开,只要贝特稍稍舔舐一下自己的唇,就能舔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
向上扒拉的手在短暂的昏睡之时就已经坠落在贝特的腹间。
他似是感受到了一股热流,身上一摸,就摸见了自己腰侧的一股热流,粘重的液体从擦伤他腰侧的伤口处涓涓流出,将狭窄空间中的气体尽皆布满血腥。
“难怪……我会这么难受,连饿一天也受不了。”贝特似乎顿悟,他不再闭目,因为接下来他会陷入不再清醒的永眠。
“说起来。”贝特是喜欢说话的,被称为油嘴滑舌的他向来能在贫民窟以外的地方乞讨到很多很多的钱币,那足以达到院长定下的标准,此时濒死的他有着回光返照一般的活力去唠叨,“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
他如数家珍一般,“我的父母都是烂赌鬼,整天身上充着酒味,连带着家里也被追债的人一把火烧了,我讨厌他们,幸好他们在火里也一起被烧死,终于不再被源源不断的债主追讨钱财了,我还真是幸运。”
即使是在无人所能得见的黑暗之中,贝特仍然笑得双眼眯起。
“虽然院长大人老是打我,但是也算是在贫民窟有了一个庇护吧,毕竟要是我一个人呆在贫民窟里肯定会被人吃得渣都不剩,能在孤儿院和大家一起相遇我还是很开心的!就是……如果我也有个像阿格瑞一样的哥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