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接着丁檀念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踢翻,杯子、酒瓶碎得稀里哗啦,场面一片狼藉。有人被吓得发出尖叫声。
丁檀念眼睛发红,罗刹般看向窃窃私语的人群。他一脚踩在玻璃渣上,走到一群败家富二代面前,抬手拽出来一个人。
正是那个说白礼被搞大肚子给他戴绿帽的人。
“丁,丁少。”那人脸色苍白,显然是害怕了。
丁檀念掐着他的腮帮子用力捏。
那骨头要被捏碎的痛苦让那人哀嚎出声,不停地求饶:“丁少,我错了,唔错了……”
丁檀念动动手指,便将那人下巴卸了。
那人当即口水流一地,疼得脸色泛青。痛哭流涕地样子狼狈不堪。
全场人被吓住,安静极了。尤其是刚才在朋友圈里口嗨的几个人,吓得腿在裤子里打颤。
丁檀念踹了那人一脚,对方当即摔倒在地。他盯着那群不着调的富二代,一脚一脚地踢在地上那人身上。
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男人成为了很多人今夜的噩梦。
回了自己的住处,丁檀念给白礼打电话。
两国之间有时差,他这边晚上,白礼那边是下午。因而不用担心会打扰到对方休息。
但这通电话不出意外地没有打通。
丁檀念黑着脸,扯开衬衫领口处的扣子,白色的小纽扣崩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又打了一通。没人接。
锲而不舍地打了十几通电话,没有一个打通的。
差一点丁檀念就要板了他这个手机。但一想到白礼可能会回电话,扬起的胳膊就停了半空中,最后还是放下了。
白父那一巴掌打在白礼脸上就如同狠狠扇了他心一巴掌一样。
太心疼了。
那可是他从小宝贝到大的人啊。
闹也闹了,吵也吵了。
丁家夫妇岁数上来了,已经拗不过强硬的儿子。最后还是在吃完晚饭后敲开了隔壁白家的门。
门铃一响,客厅里僵持的气氛破碎。白母先是看了一眼白父才起身去开门。
看见是丁家一家三口过来了,白母心里一跳。但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你们来啦,我们刚回家,家里还没怎么收拾呢。”说着便侧身让人进来。
丁母拉着白母,笑道:“咱们两家子谁跟谁?不用招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