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清晰的是他,孩子是模糊的。
他匮乏的想象力不足以勾勒出逢秋的一眉一眼,真正看到她的那一刻,他才明白上帝对他是多么厚爱。
他像是初入荒岛的鲁滨逊,对上帝不信不敬,到后来大病一场,才意识到人生到此,原来一直得上帝庇佑。
此刻,他看着逢秋,看着这个像花朵一样美好的孩子,他忍不住想,像他这样一个常年在国际暗杀名单上的人、像他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原来也配有一个这么好的女儿。
他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森严的萧家教堂里,跪在神父面前,小小的手中握着一枚银质十字架。
逢秋眼睫轻动,她看着萧惠,笑容柔软,“你要记得来看我。”
萧惠点头,“好,一定会去看你。”
逢秋这才满意,笑着朝他挥挥手,转身走进山庄。
直到看不见女孩的背影,萧惠才坐进车里。
“查一下那个姓裴的在哪个监狱,派人做掉他。”男人靠着座椅,冷声吩咐陈思绵。
陈思绵顿了下,扭头看向后座,“萧爷,我们最近还是不要和警察打交道为好。”
萧惠冷森地掀开眼皮,看向陈思绵的目光冰冷刺骨,“陈思绵,我说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陈思绵很长时间没见萧惠露出这种神情了,好像自从在悉尼遇到逢秋之后他就变了。
他不敢再多说什么,恭敬点头,“是,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