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已经做完,接下来只需交由给时间去慢慢发酵酿造。
蜘蛛并不缺耐性。
只是对自己’故意’放出的信号,虽然得到的猎物反应一如预料之中,可为什么……
雨林背阴处的影子变得愈加幽暗,侠客在目光彻底转深前收回了视线。洛可可却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不经意地拨弄着脖子上的蝴蝶结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金、芬克斯、侠客、帕里斯通……奇多尔最后一个走出房间,在离开前她拍了拍洛可可的手,“万一有事就大声叫我们。”
对这位在猎人世界里正直到显得有点别扭的犬系猎人,洛可可有种天然的好感,“谢谢你,我想我可以应付。”
“千万不要勉强,记住你不是孤单一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金已经快进电梯,奇多尔来不及再叮嘱更多,最后忧心忡忡地望了眼洛可可和留在她身边的飞坦,仓促关上了房门。
他们之间的距离明明那么近,看向彼此的神情却漠然得隔山隔水,如同两条永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然而就在她刚听到护士铃响赶过来时,第一眼看到画面却是那个满身锋芒的男人抱着洛可可,凶恶得像要吃了她,又拼命压抑着像怕会弄疼她一样……
走廊上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空气里的浮尘仿佛沉淀到地面,将室内笼罩在了一层灰色的寂静中。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眯起狭长的眼尾,飞坦死死地盯着洛可可。说不准究竟是什么,但他察觉到了变化。当对方从死亡的边缘回来后,这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就出现了。
也许是念能力的升级觉醒?
就和第一次在流星街的地下室里那样……
但飞坦伫立在床头,并没有立刻动手去验证心中的猜测。
他在等……不,是在用沉默逼洛可可先说话。
就和审讯逼供一样,输的往往是先忍不住的那个人。
洛可可知道飞坦在打什么主意。
但她看累了那双晦暗的金眸,也不想再继续忍受刀尖般锐利的视线。如果飞坦认为先开口等同于博弈中的败北,那么就由来自己来告诉他错了。
闭了闭眼睛,洛可可打破了沉默,“飞坦,治愈能力对你无效,不是我控制的。”
“那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
“哼,你不知道?”
“随便你信不信,这就是我的回答。”洛可可冷淡的扯了扯嘴角,“还有什么要问的?”
“问——?你确定要让我’问’你吗?”飞坦也笑了起来,不同的是里面充满了对照一般的恶意和蔑视。
“飞坦……这样初级的威胁,你觉得现在还有用么?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会尽量回答你的。”
不对劲。
飞坦没有放过洛可可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她每说一个字,唇边讽刺的色彩就加深一分,情况似乎开始朝着不可预见的方向脱轨了。
“你想了些什么?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很低,洛可可几乎是通过嘴唇的动作才’听’清了问题。但很快就同样压低了声音答道:“我在想……你所有喜欢的我都讨厌。”
时至今日,洛可可仍旧没有弄明白飞坦对治愈能力的执着是为了什么。
他既不是受伤后需要治疗,也否认了能通过吸收转化来提高自身念能力的猜测。而实际上,这个能力真正起作用的绝大多数场合都是……并且,治愈的对象也全部是她本人。
所以,是因为得到了一具符合飞坦心意,能让他自由’发挥’的身体?毕竟如果没有治愈能力,自己第一次就会死在他的单人床上。
洛可可内心暗暗摇头,或许根本就不会发生第一次。两个人接触时的能力启动是一切后续的起因,如今截断了这个源头……
“仅仅是这些?”飞坦却不可思议的松了口气。
“仅仅是……这些?”洛可可微微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嗯,就是’仅仅’的这些。”
飞坦意识到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澄清的念头一闪而逝。不过他没有选择解释,细密的眼神像要剔开皮肉直接看进对方的骨髓里。
“我喜欢的……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会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洛可可一口气举例,“恐惧、折磨、血和惨叫。”
“你漏掉了不自量力的抵抗和隐瞒。”飞坦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