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琰开始忙碌起来,他终日呆在冶炼炉旁边,不断制作着一些东西,常见火光冲天。
一个月后,贾琰将冬荣和刘全有他们叫来,打开了上次让他们逃跑时的地道,只见地道中埋了足百余块的方形大包,贾琰不待他们发问,便道:“这叫火药,一包引燃,可使百丈内寸草不生。”
刘全有和冬荣愣住,震惊过后,问:“大人想做什么?”
贾琰解释道:“把这个埋在西山至银矿各处,点燃了它,你们可以趁乱逃跑,银矿是有些人私开的,不是朝廷的,所以你们跑了也不会有事。”
“只有一点,就是火药需要派人点燃,引线的人避让不及可能会被炸死。”
冬荣最快反应过来,“这银矿不是朝廷的,大人早知道?”
贾琰点了点头,平静地道:“宋勇他们的死,我也有一定责任,你们也可以选择埋一包火药在我的住处。”
冬荣垂下眼眸,倒比宝玉更相信贾琰,淡声道:“大人说笑了,谁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刘全有更是恩怨分明的性子,他拍着胸脯道:“我们虽然不识字,也不会什么大道理,但谁是好官也分得清,大人为我们的做的事,我们一辈子记得,来世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刘全有秘密召集了一百个决心赴死的征夫,把火药埋在各重要位置,只等入夜时行动。
夜凉如墨。
此时已到半夜,驻守在银矿的各官员都在睡梦中,连值守的士兵都在打盹,看守防线松散得很,基本只起震慑作用,毫无实战能力。这样的夜里,征夫们的行动顺利至极。
贾琰站在田老汉坟前,讽刺地想,有些人就是在权利的巅峰站得太久了,所以自视甚高,他们认定征夫们逆来顺受,无论如何也不敢反抗,根本就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可他们却忘记了,生命可以死亡,却不容践踏。
任何践踏亡灵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嘣轰……”
寂静的夜空响起第一声爆炸,仿佛惊雷般将所有人惊醒,可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第二波爆炸声炸晕,那冲天的火浪与闷雷由远及近,震击着人们的耳膜与神经。
他们发出尖叫与嘶吼,可很快就淹没在无边的火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