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都已经在门口了,总不能把他撵回去吧,胤祺有气无力开口:“让他进来吧。”
“五弟。”胤祉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明显也是沐浴过的,头发虽编好了,但发尾还带了带水。
“三哥,”胤祺看向胤祉,语调无奈,“你今儿是想来教习我的功课吗?今儿实在太累了,弟弟……”
胤祺的拒绝还没说话,便被胤祉打断了。
“我知道,”胤祉说道,“我下午才想起你如今八岁了,骑射课师傅相比是不会放松的,便想着给你送点药。”
胤祉身后的太监递过来了两个瓷瓶,邬永联连忙接住了。
“这个大些的装的是药油,你今儿在你手腕还有膝盖以及酸软的地方都揉揉,特别是你今儿摔了一跤了,若是瘀青了一定要揉开。”胤祉指了指纳品略大些的,又指了指小瓶的继续道,“那个小的,你敷在手上。”
“今儿拉了那么久的弓,你右手必然满是红痕了,若是不及时敷药,怕是等明日你连笔也不敢拿了。”
看着邬永联手里的两个瓶子,胤祺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又想起自己刚才颇为不耐烦的语气,胤祺不免有些心虚,明明是好意来给自己送东西的,但自己却……
“五弟?”见胤祺不应声,胤祉轻唤了一声。
回过神来,胤祺应了一声,抿了抿唇:“多谢三哥了,若是三哥不提醒我,可能明儿我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你就好好休息,今儿我就告辞了。”胤祉笑了笑,又接着道,“明儿我在上书房等你,咱们明日正好吧今儿没讲完的讲了……”
说着又将明日的教学计划拓展了一下,胤祺听得目瞪口呆。
知道胤祉走了,胤祺才回过神。不行,就算三哥人好,自己也不能妥协,现在都不摆烂,那以后就没机会摆烂了。
邬永联瞧着三阿哥走后,帮胤祺抹了药油,擦了药膏。见自家主子思索的模样,提醒了一句:“主子,您方才不是说要睡了嘛?”
“哦,睡吧。”胤祺打了个哈欠,走到了里屋,里面已经铺好床了,躺上去盖好被子,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邬永联将外间的烛火吹灭了大半,只留了一盏小小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