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夏海忽然脸色骤变:“难道留下来等你挖苦我?”
“我哪有挖苦你?我只是担心那样的环境没有办法让你好好养病,我也担心那个地方会给你吃什么不能……”
“闭嘴!”
夏海猛地站起身,将桌子上的水果水杯都挥到了地上:“够了,你知道什么?你之前嫌弃我影响了你,现在我走得远远的不碍着你,也不行?夏凝,你现在还真是野蛮。”
“爸爸,你……”
辞遇伸手拉了拉她,示意她先别说话,然后起身拉着夏海,柔声道:“爸爸,阿凝只是担心你,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您……”
“你们还是先整好自己的烂摊子吧,今天傅时墨带着别的女人来,真的是来和平共处的?”
夏凝蹙眉:“你好端端地又提他做什么?”
“怎么?你心虚?”
面对夏海,她的好脾气荡然无存,最后强压着脾气站起身:“算了,我早就说了,他对我有偏见,这辈子都好不了,你非要我和他好好说话,你现在看到了,我再怎么好好说话都没用!”
说罢,她气急了,迈开长腿就向外走。
辞遇看了她一眼,张嘴想叫住她,但最后只是叮咛道:“那你先回房间,这边我来处理。”
夏凝一路回到顶楼的总统套房,路过傅时墨房间的时候,门正好打开,傅时墨脱了外套,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了三颗扣子,露出胸膛,而最引人遐想的是白衬衫的领口还有口红印,呵宋音的是一样的。
两人四目相对顿时愣在了原地。
傅时墨眸色微变:“我……”
“傅先生,我的衣服呢?”
一道软软的声音响起后,便见宋音穿着松垮垮的浴袍从浴室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脸因为刚刚洗过澡还有些泛红,看傅时墨站在门口,便也看了过来,在对上夏凝那双冷淡的眸子时,她眸色微微变了一下,走上前。
“辞太太。”
是的,她开口唤她辞太太。
这么一个称呼,瞬间刺激了两个人的心。
傅时墨紧紧抓着门,墨蓝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夏凝,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却是半晌也没解释一句什么。
夏凝最终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挤出一抹笑:“我只是正巧路过,打扰了。”
说罢,她转身向前走,快速刷卡开门,关上。
但她还没关上之时,一双修长的手忽然扒开了门,夏凝反手就要将门关上,可力气终究是没男人大,那一抹颀长的身影就这样霸道地闯了进来,然后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我可以解释。”
夏凝没看他,转身向里走,声音淡淡地好似根本不在意:“何必和我解释?现在你的身份是不爱我的前夫,你是不是忘了?”
“生气?吃醋了?”
夏凝衣袖里的手捏紧成拳,嘴角扬起一抹嗤笑:“我吃醋什么?我今天还和哥哥结婚呢。”
要说她不信他么?
不,她信。
可她就是生气,就是不爽,就是受不了他们现在这样的关系。
假装不爱?
假装不在乎?
可太难受了。
“阿凝。”
傅时墨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我和她没什么的。”
夏凝闻着熟悉的气息,心里莫名有些酸涩和委屈,用力挣扎了一下,没能挣开,便恼了:“放手,我们现在可不是可以共处一室的关系。”
“你在这里和我闹这个做什么?”
“我闹?”
“我和你解释,你不听,你不是闹是什么?”
傅时墨俊朗的面容带有一丝不爽,语气也有些急促:“辞遇没告诉你她是谁?”
“说了。”
“那你还气什么?我都不认识她,人也不是我叫来的,我就是一个工具背景板而已。”
夏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是吗?但我看傅先生很擅长当这样的工具背景板呢。早在半年前,不是就策划过一场?这半年我看过你无数次的演出,可是傅先生,我现在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分辨出你何时是演出,何时是真情投入。”
“夏凝!”
见男人脸色渐渐染上怒意,夏凝越发地肆意了:“傅先生那么多秘密,我一样不知,又那么爱演戏,你让我怎么分辨?我分辨不出,也不想和你拉拉扯扯,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