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泽的大手摩擦着舒诺的脸颊:“你瘦了好多。”
舒诺依旧低着头不言语,一向自认为伶牙俐齿的她此刻竟语塞了。
“诺诺,我总是想起以前。我很怀念那时候的你,和我。”
沈星泽的眼神是墨色的,明亮却带着一丝忧伤。
“都过去了。”舒诺感伤的说。
沈星泽抚摸舒诺脸颊的手垂下,喃喃道:“过去了就不能回头吗?难道你就这么绝情?”
舒诺看眼沈星泽的腿:“你失去的东西,还能回来吗?”
沈星泽后退一步,心痛的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在嫌弃我?”沈星泽声音都在颤抖。
“我又什么资格嫌弃?我是最亏祸首!你该恨我,看见你的腿你就该恨我!”舒诺不知道是自责还是愧疚,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的腿是我的,也不是你把它砍下去的。”沈星泽颇为激动。
“是我,是我,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舒诺哭成泪人。
以前的一幕幕又出现在眼前。
舒诺躺在床上,人平静下来。她望着天花板,思绪有些偏远。
隔壁就是沈星泽的书房,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失控的大哭。
舒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又看见了那个笑颜如花,敢爱敢恨的自己。
“舒诺要和我见面了。”安童有些激动的站在顾思辰床前。
“现在就去?”顾思辰问。
“嗯,你自己在医院没事吧?”安童有些担心。
“我陪你。”
安童错愕:“可是你还养伤呢。”
“我猜,沈星泽应该也会去的。这人有些琢磨不透,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顾思辰说。
“他也会去?我倒是还真有些好奇这位沈总呢。”安童说。
顾思辰板起脸:“你就这么对车的男人有兴趣啊!”
安童笑着坐在顾思辰身旁,伸手掐掐他的脸颊:“哎呦,我越来越爱看你这吃醋的小模样了!”
顾思辰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打下安童的手:“你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任安童如何阻止,顾思辰逗换下了病号服。临走时两人一起来到了顾震远的病房。
“伯父。”安童打招呼。
顾震远睁开眼:“你们来了?”
“您觉得怎么样?”安童问。
“还好。你们没事了吧?”
“我们都好好的。”安童说完四下看看。
“阳阳呢?”
“他可能出去了吧,毕竟待不住啊。”顾震远声音比以前低沉不少。
安童有些心疼:“您好好养病,等好了我们就出院回家了。到时候我们都在家里陪你。”
顾震远看眼安童身后的顾思辰。
“你们走吧。”
“思辰,”安童拽拽顾思辰的衣角,希望他可以说句话。哪怕是一句问候的话也好啊。
“您好好养病,出院了好能回家里。”顾思辰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顾震远看看顾思辰,久久的凝视。多少年了,他都没有好好正眼的看过这个儿子。
似乎每次看他都是在气头上,似乎每次都是争吵。
顾震远慢慢收回眼神,他此刻倒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了。
顾思辰拉着安童出了医院。
“你的伤真的没事吗?我一个人去也可以的。我是去见舒诺,又不是去刀山火海。”安童说。
“刀山火海我会让你去?”顾思辰看白痴般的看安童一眼。
“可是……”
“放心,我没事。”顾思辰摸摸安童的头发。
宁远开来车,顾思辰和安童上去。
“我查到,这位沈总其实出生在z市。而且大学是读的z大。”顾思辰对安童说。
“舒诺也是读的z大。”安童惊呼。
“是,按时间推算,沈星泽应该高舒诺一届。”顾思辰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他们以前就认识?”安童问。
“舒诺有没有和你提起过?”顾思辰反问。
“她从来就没有提过这个人。我一直以为他们不认识呢,会不会他们虽然同校可是却互不相识呢?毕竟一所学校人那么多。”
“沈星泽读的是工商管理,可是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