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如此武学天赋着实令人惊叹!
这样的武学奇才,不趁着他成长起来前将其“暴打”一顿,日后指不定就没机会了,若能指点他一招半式,日后也是自家向他人炫耀的资本!想到这儿,遂有高手按耐不住,跃入战圈,一拳一腿,联手压了上来。
夜凌空两眼一亮,大感欣喜,战到迄今,单独斗下去,这里已无人是他对手,合该众人联手,才能令他感到压力。
三人交战一处,起初夜凌空还只用一门武功招架,之前,他对上寻常悍卒,尚且能仗此以一对多,只是如今遇上军中高手,却有些双拳难敌四手,招架间,脑海中灵光一闪,跟着忽然出拳,忽而出脚,拳法腿法转换不停。
“好小子!”
场上形势陡然逆转,对面二人也未料到,这小子居然临阵突破,把一身武学串联起来,不再拘泥于哪一门武学。围观众人见状,如何能不喝彩?
“好!”
震天喝彩传入中军帐,此刻一众将领左右分列,听着马祥麟叙述一路之事,听此欢呼雀跃,目光纷纷寻去。
“帐外发生何事?”
帐中,一道沉着有力的声音响起。其话音一落,又响起一道声音,明朗和畅,教人如沐春风。
“去看看!”
许久,士卒打探回来,众人听悉来龙去脉,先前那沉着声儿再次响起:“夜凌空……提出‘古今战法’之论、‘游击’之道,及判断贼逆行动战略的就是他?”
“回大帅!正是此人!”马祥麟的声音响起。
被他称作‘大帅’的人呵呵一笑,道:“有趣的小家伙!请他过来,本帅,想见一见他!”
片刻后,校场上,夜凌空正和新一批高手切磋,忽然传来军令,令他有些惊奇。
好在这种事也不是头一回经历……
到了帐前,其目光一眼就被一白首霜鬓,身旁金甲的老妇所吸引,只看她大马金刀的稳居帅位,隐隐散发雄沉气势,而诸将如众山拱岳,分列左右,无需任何人介绍,夜凌空也知这位老妪是何人。
或者说……
给天底下任何人见到她,只要不是眼瞎了,又或是疯了、傻了,没见识的,也都会认出她是谁!
“西南半壁天,孤撑一掌劲!”
盖古今天下之女子,堪称巾帼不让须眉者,不胜枚举,但能称得上“国之柱石”者,唯石柱秦良玉一人尔!其英豪气概,千古无二,纵以大丈夫相比,也少有人能及!
帐内,帅案居中摆放,秦良玉靠着一张太师椅,左手下方摆一案,案前坐着一人,而她身后的舆图架上挂着一幅图,上面空空如也。至于“夔州府舆地全图”则在一旁的另一副架上挂着,却显得有些奇怪。
夜凌空目光被白图吸引,忽然间胸口照界珠传来灼热,不多想,上前叙礼,抱拳作了一揖:“夜凌空见过秦帅!”
顿时,出来一人,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却听他斥道:“好大胆!众将帅当面,尔一无名小卒,竟敢如此无礼!”
夜凌空看去,打量了一眼,微微笑,问道:“请问这位大人是?”
闻言,那人昂首挺胸,神态自矜道:“谅你也不知,某乃湖广先锋张达。”
夜凌空笑道:“无名之辈,确实不知!”
张达骤听,登时虎须倒竖,怪眼圆睁,怒道:“大胆!”
“你才大胆!”不等他开口怒斥,夜凌空压身上前,打断了话,跟着又道:“我奉帅令来此,大帅还未开口,你一小小的先锋官,居然指手画脚,帐前失仪,全然不把大帅和众位大人放在眼里。”
一通大帽子扣下,张达直接被砸的晕头转向,手指着,气的连话都说不出:“你……你……”
夜凌空又压了一步,斥道:“诸位将帅在此,轮得到你说话吗!还不退下!”
此话既出,张达立马气的血压飙升,满脸涨红,搁那儿手足失措,嘴上也支支吾吾的。
“啪!啪!啪!”
这时,一串掌声响起,却听一个明朗柔和的笑声:“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
夜凌空寻着看去,却见秦良玉身侧,挨着一位看似约莫有三十来岁的俊美男子,其人仪表堂堂,自带书卷气,虽披甲带剑,却难掩一身儒雅。
好家伙,又是一个足以光耀青史的风流人物!
若秦良玉是那亘古屹立的巍峨南岳,此人便是那苍山外、穹顶上的皓月,明镜高悬,静静地流淌着凛凛光华!这人也不用说,眼下,能有着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