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是根练剑的好苗子,其又道:“你师傅难道没告诉你,没我的允许,不许门人过来吗?”
孙仲君连忙道:“师傅交待过......只是,这次徒孙上华山,纯属意外......”
“哦?”穆人清有些惊讶。
孙仲君不敢隐瞒,把前后一五一十的道来,包括归氏夫妇二人之子归钟身染重病,以及她为此来华山寻药,后来迁怒无辜,得以与夜凌空相识,然后在华山脚下又遇到陈添灵,都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穆人清听完,顿时勃然大怒:“混账!咱们华山派最大的戒律是不可滥伤无辜。你师父难道没教训过你吗?”
孙仲君两腿“扑通”一声,跪倒地上,道:“是。徒孙知错了!”
穆人清气的直吹胡子,道:“求药不成,你便迁怒他人,滥觞无辜,幸亏被这位小兄弟阻止!否则我华山派百年清誉就要毁于一旦!”
忽然,他想到某事。
“我问你,你以前可还有犯下过类似的事来?快说!若胆敢有半句不实之处,我这一掌就毙了你!”
孙仲君吓得心惊胆颤,道:“弟子过往在江湖上确实出手狠了些,因此得了个‘飞天魔女’的外号,但弟子之前绝没有滥觞无辜,都是出手教训一些无赖轻薄之徒,唯有这次,实因为救不了钟师弟的性命,这才让忿火烧昏了头。”
说完,她连连磕头道。
“师祖,徒孙已经知道错了,任凭师祖惩罚,弟子都心服口服......但求师祖不要把弟子逐出师门。”
真诚是最好的必杀技。
尽管这些话都是一路上,凌空考虑到穆人清的性子,提前帮孙仲君想好的,但她说的却是真情实意,没有半点做戏。
穆人清向来为人刚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而他最忌门下仗着武艺恃强凌弱,对此更是管束甚严,想不到还是出了这事。
“噌!”宝剑铮鸣。
拔出剑的刹那,孙仲君花容失色,知道师祖要清理门户,吓得流下泪来。
旁边,另一个老者连忙劝说道:“老猴儿,这小女娃虽犯了大戒,但她总归没有铸成大错,她也知错了,何必这般......”
说话之人穿黄色粗布道袍,一张脸黄瘦干枯,头发稀稀落落,白多黑少,挽着个小小道髻,看过《碧血剑》的都知道,他便是木桑道人。
穆人清闻言叹了声气,把剑收了起来。
“让道兄看笑话了.......也就幸亏木桑道兄你不是外人,否则叫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木桑道人道:“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穆人清微微颔首,又看向孙仲君,缓缓道:“本来,你仗武欺人,虽未铸成大错,可依我的性子,起码得削去一指,再令你终身不许用剑才是.....”话音一顿,接着又道“.不过你既然有幸遇到陈老道,他代我罚过了你,我就饶你这一回!切记从今往后要常存忠恕宽容之心,就算遇到是非,也要把事情弄清楚了,不要误伤他人......”
“再有下次,我定然不饶!”
孙仲君连连磕头告谢,直到她把额头磕破,穆人清才出言制止,又吩咐身旁的大汉去屋里拿药膏过来,给她涂上,免得日后额头上留下疤痕。
壮汉转身离去。
穆人清叹了声气,有些意兴阑珊道:“那陈老道,明明说好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他还要多管闲事,插手我家的事。”
木桑道人听到这话,不禁露出惊奇之色,他跟穆人清相交多年,互为挚友,深知他的为人性情虽有些刚烈,但对朋友却是十分宽容的,除非对方行为不端,持身不正,否则他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听起来,那人倒也不像是邪派之人。
“那陈添灵是何人?”木桑问道。
穆人清道:“那人算是我的发小,也是我的邻居......”
木桑闻言更觉惊讶:“这倒是奇了,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在华山上也住了不短,怎未听说过此人?”
穆人清叹道:“他是陈抟老祖的后人......”
木桑也是玄门中人,听他这样说,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云山道长。”紧接着又道:“云山道长为人清正,不是邪类,你既同他是发小,照理应该情谊深厚才是,怎就闹到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
穆人清叹道:“不提也罢......”
说着,神情露出些许萧索。
木桑道人见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