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也重伤不治而亡,这才有新一代的护教法王上任。”接着,他嘿嘿冷笑:“但这急急忙忙、赶鸭子上架才推出来的新任法王,资历浅薄,又如何服众?”
“我猜,他们后来就都走了秘法捷径,强行提升功力,但这样一来,也给自身留下后患,这才败亡。”
穆人清抚了一把苍须,点点头道:“差不多如此。”
夜凌空回想了一下,还真是,那夜叉法王运功后,智商掉一大截,修罗法王拔刀看向“自己人”,不用说都知道他们练的武功有问题了。
这时,他又好奇了起来。
“那波斯武学又是怎样?”
穆人清道:“波斯武学实乃我中原武学的分支......”
“古来,波斯商贾与中原通商,自丝绸之路,把中原武学带了回去。但正所谓,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我中原武学传到那边,久后,就也变了味儿......”
“这一脉虽也以修行奇经八脉为根基,但理念却和中原截然相反。我等中原武学以气为本,讲究固本培元,增强底蕴,武技只是小道,而那边却尽是剑走偏锋,竭尽发掘自身潜能,养气反倒其次。”
说着,穆人清又提起一事。
“波斯的第一大教——祆教,其武学风格就是这般。”
木桑忽然惊讶道:“祆教,可是昔日的明教?”
“正是。”穆人清点头道。
伴随解释,众人才知,祆教也叫明教、拜火教。相传,明太祖朱元璋便出身于该教,当年他率领教众扎红起义,大明才得以立国。
“北宋年间,波斯明教出了位大宗师,叫作山中老人。他精修中原、天竺,以及更西之地的武学,结合四家之长,把这一脉武学的诡异风格发挥到极致,即便放在旁门左道之学里也属巅峰。”
说完,老人又叹道。
“不过,如此一来,却是有些舍本逐末了。他们波斯明教原来的武学,尽管看似诡异,但根子上还是以气为本,算是我中原武学的一体两面,二者相辅相成。”
“那山中老人的武功虽奇,可说到宏广精深,却是差了许多,把好端端的上乘内家武学,沦为纯粹的杀人伎俩。”
波斯明教?山中老人?
闻言,夜凌空不禁想到了《倚天屠龙记》。
好像还真是这样。
按《倚天屠龙记》的说法,不管‘乾坤大挪移’、还是‘圣火令神功’,在原作里都是比较诡异的,一个作为明教的镇教神功,正常练着极其容易走火入魔,但有强大内功的人去练,就会事半功倍,甚至瞬息而成。
而另一个,圣火令神功,更要内心入魔才能施展开来,若心中清明,反倒无法施展。
这么看,除去张无忌,包括阳顶天在内的历代中土明教教主,还是真是惨,也不知道波斯明教总坛安的什么心,只传了中土分坛发掘潜能之法,却没有传下他们蕴养潜能之术。
想来,或许是想以此挟持控制中土分坛。
众人之中,袁承志几乎打小就在山上,虽然也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但内心却还是有点童心未泯。况且,这些年来,他还是头一回听到自己最敬爱的恩师讲述往事,心下更是好奇不已。
“师傅,后来呢?您生平最危险的另一战又是哪一场呀?”
穆人清看了眼爱徒,目露慈祥,接着说了起来。
神山大战,穆人清险胜一招,但他也差点油尽灯枯,不过得益于这一战,其武学修为更上一层楼。在洛卓沃龙寺休养半年,回到华山,又闭关许久。出关后,只身赶往山海关外,由此迎来人生中另一场凶险万分的战斗。
长白山上,天池湖畔,女真供奉、一代怪杰——‘天池居士’白隐。
白隐本是明朝忠良之后。
正德年间,党争激烈,杨廷和与王琼二人相互仇视、水火不容。白隐祖父不仅是朝廷武将,亦是天下有数的高手,曾助王琼平定宁王叛乱,却也被打上了“王党”标签。后来,王琼失势,其祖父受牵连,在大案中蒙受不白之冤,全家沦落为囚。
朝廷将白家发配至辽东,白隐祖父含怒而死;
此事之后,白家后人矢志复仇。
到了白隐这代,兄弟三人在关外帮助女真对付明朝。特别是白隐,一身剑法超凡绝伦,已达手发无形剑气之境,俨然为天下第一剑客,被女真奉为护族剑神。
与白隐之战,尽管对手只此一人,但凶险丝毫不在乌斯藏大战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