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崇祯迟疑了一下,挨着坐在他的身边。
众人再次傻眼。
夜凌空道:“怎么样,很久没有好好看看月亮了吧?”
崇祯神情一滞,随后叹道:“是啊,这么多年,朕一心思忙于治理国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赏过月亮了。”
袁承志听到这话,撇撇嘴,不屑道:“你话倒说得漂亮,若你真是好好治理国家,好好爱惜百姓,又怎会弄得饥民遍地,又怎会逼的那些饥民无路可走,只能杀官造反?”
崇祯长叹道:“时也命也!国情糜烂至此,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
“不对!”夜凌空道。
崇祯双目茫然,道:“如何不对?”
夜凌空道:“或许,这些年你的确一心思治理国家,但你的精力、投入,没有用对方向,这就像读书人考功名一样,若看错了书,不看四书五经,反而看那些杂书、歪书,那么你看再多书也是没用的。”
“大明如今败坏成这样,的确是你的问题。”
崇祯请教道:“这......那我该怎么做!”
夜凌空道:“打个比方说,治国就像郎中给人看病,现在的大明江山就是一个快要病入膏肓的病人,想要救治,就要先摸清这个国家的病根在那里,对症下药,这样才有可能慢慢治疗好病症。”
崇祯帝认真听到。
夜凌空转头道:“承志,那御书房的书案上,不是有一盒糕点吗,把它端来。”
袁承志愣了下,道:“啊?夜大哥,你饿啦?”
夜凌空道:“叫你去就去,墨迹什么!”
“哦!”袁承志应了声儿,憨憨的窜进了书斋里,很快就把糕点端了出来,看眼色,放在夜凌空和崇祯之间。
朱媺娖见后惊呼:“啊,这不是我给父皇的糕点吗?父皇你都没吃啊!”
崇祯帝微微一笑,道:“父皇吃不下!”
皇后眼眶不禁发红,道:“臣妾知道皇上忧心国家,可也得保重好龙体才是!”
崇祯帝笑道:“无妨,朕的身体什么情况,自个儿清楚。”
袁承志看向他,这时才发现崇祯明明正值当年,但两边脸颊已经有些凹陷,须边也有不少白发,神情中尽是颓然和憔悴,嘴角也都是勉强挤出的苦笑,这样再过几年,只怕他连苦笑都笑不出,毫无欢愉,只剩麻木焦躁。
其忍不住心想:‘看来,他做皇帝只是受罪,心里一点也不快活!’
正想着,忽听夜凌空笑道:“家有其妻,其家不败;国有诤臣,其国不亡!你婆娘说的对,身体是做大事的本钱,就算是为了国家、百姓,你也该好好吃东西,善待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一天天饿着,搞垮了自己,那时你倒是一走了之,可太子年幼,你指望他一个儿童的肩上,能挑起这大明的两京一十三省吗?”
皇后周氏出身贫寒,非是寻常大家闺秀,听到夜凌空把她称呼为崇祯婆娘,不但没有生气,内心反而只觉欣慰。
都说夫妻同心。
自从崇祯入承大统,周氏也由信王妃也随之被册立为皇后,自此丈夫满心忧思,她作为妻子的心里也不好受,屡屡劝解崇祯帝保重身体,可其就是不听。
崇祯愕然,然后,从盒里拿起一块糕点塞入嘴里。
“咳咳!”
“慢点!陛下。”周皇后见他塞的有点猛,似乎有些噎着,连忙上前给他拍着背,贴心小棉袄长平连忙跑到屋里,端来一杯茶水,递给了上来。
崇祯接过,咕噜咕噜一口喝完,也不知是被噎的,还是心情所致,眼角竟有些湿润。
夜凌空笑道:“很辛苦吧?”
崇祯默默不言。
夜凌空又道:“欲戴其冠,必先承其重,这皇位不是那么好坐的,想要坐稳江山,就要知道是什么人,该做什么!”
说完,抛出一个问题。
“我问你,大明的病根,或者说,历朝历代亡国的病根在哪里?”
崇祯迟疑道:“在于皇帝昏庸无能?”
“不对!”
崇祯又道:“在于吏治败坏?”
“也不对!”
崇祯不再言,他想听听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想法。
夜凌空道:“你说的这些的确是一个国家灭亡的重要原因,但却并非根本。”
“皇帝昏庸,自有贤臣干吏辅佐,国家机制维持;吏治败坏,有法度监管;大多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