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方面,各方面怎么用的?以至于拨多少就没多少。看似筹集了很多,但层层盘剥,真正能发到位的只有一丁点,而大部分都流到了那些贪官污吏、奸商恶绅的手里。”
崇祯问道:“那朕该怎么办?”
夜凌空道:“建立自己的耳目!朱元璋、朱棣,给你留下了锦衣卫,东厂,为什么不用?”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袁承志,在他心中,东厂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奸邪机构,魏忠贤更是导致大明衰败的罪魁祸首,对他的话十分不理解。
袁承志道:“夜大哥,昔日东厂祸害多少忠良,岂可用之?”
夜凌空道:“锦衣卫、东厂,这等国家机构就像一把剑,剑本身是没有善恶的,关键看什么人去用,如何去用,用好了就能利国利民,用不好就是祸害,难道江湖上有恶徒持剑行凶,所以天下武者就该弃剑吗?”
袁承志口一张一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夜凌空看向崇祯道:“皇帝,你该不会真以为这些年的动乱,是魏忠贤,是东厂、锦衣卫搞出来的吧?”
崇祯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夜凌空又道:“那我问你,如今东、西厂、锦衣卫,形同虚设,你扳倒魏忠贤,迎来众正盈朝,可朝局好过一点吗?”
崇祯沉吟不语。
回头看去,朝局、国事,不单没有变好,反而越发败坏。
过去他一直看不清。
可现在,迷雾似乎渐渐散去了。
“大明最大的祸害,就是那些读书人,那些自称忠良,但都黑了心的东林党人!他们为了争权夺利,在朝堂上斗的你死我活,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只不过笔杆子在他们手里,可以用舆论、用书写,来洗清自己,把脏水都栽给别人。”
“那就是一群硕鼠。”
“魏忠贤的确是条疯狗,东厂在他手上确实无恶不作,可他恶的主要是那些想要架空皇帝的东林党人,牵狗的绳子始终在你大哥朱由校的手上!”
崇祯心头一震。
他的皇位传自他大哥朱由校,因此他兢兢业业,就怕百年之后,愧对列祖列宗,更辜负大哥的一片苦心。
‘要做的比自家大哥更好!’
过去,其一直这般勉励自己勤政爱民,他也以为,自己比大哥做的更好。
然而......
“我知道你一直痛心于国家被你大哥败坏,但我问你,你大哥在位期间,朝廷可向百姓加过一毛税赋?你大哥在位期间,关宁可缺过饷银?你在位期间,大明对女真输赢几何?你大哥在位期间,又是如何?”
“自己好好想想!”
崇祯暗自思忖。
过往他没注意这些,此时细想,只看结果,那个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大哥,似乎各方各面都比他做的更好,甚至好的不是一点半点,这让他顿时有些不能接受,同时又感到迷茫。
“为什么会这样?”崇祯不能理解。
夜凌空叹道:“不是说了吗,那些文人握着笔杆子,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你作为皇帝,心里得有自己的一杆秤!”
“你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首脑,整个帝国围绕着你在运转。”
“想做好一个皇帝,未必要事事躬亲,但一定要清醒,得有自己的眼睛、耳朵、思考,关键要用对人!汉高祖刘邦,谋不如萧何,计不如张良,用兵更不如韩信,而他却能成为一代帝王,为何?懂得知人善任罢了。”
“锦衣卫、东厂,包括监军,就是皇帝的耳目,怎么用是你的事,你可以用去监察百官的不法之举,去震慑那些贪官污吏,也可以刺探敌国情报,你不用,就会变成聋子、瞎子,百官说什么,你就是什么。”
“长久以往,自然会令你变得猜忌多疑。”
“倘若当年你不那么纵容袁崇焕,给辽东安插监军,但不要干涉他做事,那你就知道他私通女是真是假,毛文龙是否跋扈妄为,那么曹化淳给你进谗言,你就不会错信他。
袁承志闻言,也不经想道:‘是啊,当年如果崇祯给辽东安插监军,我爹就不会蒙受不白之冤了。’
夜凌空又道:“太祖、成祖,在位期间,多次兴大狱,诛杀官员无数,把一干人等剥皮塞草,可百姓们却无不叫好。”
“为何......?因为他们杀的都是贪官污吏,都是证据确凿!而证据都是锦衣卫查出来的。”
“而今你自废耳目,朝臣对你歌功颂德,可百姓是一日不如一日,把你骂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