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大宋三百多年天下,诞生出多少儒家名臣?只可惜就算是文人最好的时代又能如何?”朱厚炜叹息。
“先有王安石与司马光、文彦博等人的新旧之争,后有蔡京为了排除异己,为了党争而立的元祐党人碑,到了衣冠南渡之后,又有了秦桧、贾似道祸乱朝纲!
这些可都是立足朝堂上的大臣吧,宋代可没有什么藩镇之祸吧,当然,宋代一直是对外战争,也是亡于异族,倒是无需多言。
至于大明……陈瑛、胡惟庸,皆是可以钉在耻辱柱上的奸臣,我大明对待官员难道不好吗?杨爱卿,朕问你,社稷之亡,亡于何处?”
杨廷和没办法继续装死,只能深吸一口气道:“宦官、外戚、武祸、党争、天灾人祸、民不聊生……”
“首辅这是在避重就轻。”朱厚炜冷笑道:“说简单一点不就是四个字,土地兼并!”
三位大臣没谁应答,因为都知道天子说的是事实,只不过一直以来很少会有官员愿意揭开这层伤疤罢了。
“豪强、大族、勋贵等等特权阶级兼并土地,以至于百姓失地,流离失所,成为流民都难以活下去,最终只能占山为王,进而揭竿而起!
这才是社稷危亡的本质,这其中的危害有多深,朕不愿意多说,也没多说的必要,因为诸位爱卿都心知肚明!”
“陛下说的是。”杨廷和垂首,一声沉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