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他去白家鱼塘钓鱼,但白二柱说,他坐了几个小时,一条鱼都没钓上来,与其说在钓鱼,不如说是观鱼。”
龙父皱眉:“观鱼?都是些食用鱼,有什么可观赏的?”
赵正目光凝重:“拓跋后来向白二柱提了一个问题,鱼儿游弋,一般都是挨着塘边绕圈子,为什么这里的鱼会纵向徘徊?”
龙父顿时一惊:“他的位置正巧在地道口!”
赵正点了点头:“没错,那是村里最隐秘的地道口,延内通道随地势上行,所以低于池面的一段有水,鱼儿难免会进进出出。”
龙伯急迫地问:“白二柱是怎么回答的?”
“并非所有鱼类都会靠边游弋。”
龙伯问:“拓跋什么反应?”
赵正摇头:“没再追问。”
龙伯心悸地起身踱步:“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犯憷!”
“昨天下午,我俩正在对摆残局的时候,拓跋进来了,他看了几局并给了些评说。”
“这家伙绝对是个围棋高手,之后还主动提出跟我对演残局。”
龙父惊悚地瞪大了眼睛:“一共四局,你三负一胜,而你胜的那一局……”
龙伯:“没错!我胜的那局出自于一册天蛮的残棋谱,没有传入过龙国。”
“是我在天蛮游学的时候,因为一个偶然机会观摩到的。”
“当时我连输三把,注意力全在棋上,竟就忽略了这一点,如果拓跋有意试探,这就是个破绽。”
讲完这些,龙父、龙伯脸色难看,他们隐隐感到不安。
赵正劝慰:“这都是些模棱两可的事情,也许是我们想多了。”
龙父担忧地说:“如果拓跋真的是扮猪吃老虎,问题就大了!”
“这说明此人不但从事过谍报工作,而且是个绝对的高手,他骗过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睛!”
赵正瞳孔微缩:“没错,他还会发现别人根本注意不到的细节。”
就在这时,王大夫心急火燎地从廊檐下奔来。
“我们都被拓跋骗了!”
他来到小桌边,向赵正三人摊开了手掌,那是三粒比老鼠屎大不了多少褐色小块。
“这是在拓跋的衣兜里发现的。”
“这是什么?”
“天葵子,一种中药!”
“关键是,直接服用会慢慢麻痹血管,出现类似轻微中风的症状……”
众人闻言,顿时都是脸色煞白。
龙父:“坏了,我们暴露了!”
“赵正,现在该怎么做?”
赵正神色凝重,眼底不时闪过森然杀机。
“如果是这样,那只能让他和铁木小队一样人间蒸发!”
龙父担忧道:“杀他容易,可之后的事情如何应对?要知道他的副官昨天就走了,现在想来,只怕是受了拓跋的命令,回去调兵了。”
赵正深吸一口气:“还有时间,按照脚程,对方现在刚赶到天水城,咱们还可以做些安排。”
赵正并不知道,副官并不需要到天水城调兵,此时他已经带兵潜伏在龙虎村周围。
龙伯一拍桌子,决断道:“那就这么办。”
“拓跋在哪里?”
王大夫说:“我来的时候,听说他把村里的孩子都叫去了私塾!”
赵正大惊失色:“不好!”
几人立即赶往私塾,可已经太晚了。
拓跋已经把孩子们带进了私塾堂,然后招手让柳先生出去。
柳先生不明就里,跟着拓跋来到院子里,刚把门关上,转回身就吓得浑身僵住。
拓跋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对准他的胸口,阴森地质问:“告诉我,为什么灭杀铁木小队?”
柳先生高举双手求饶:“拓跋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没明白?”拓跋手向前一递,锋利的匕首瞬间刺破衣衫,扎进柳先生身体。
好在拓跋并没有杀他的想法,匕首只是刺破了皮肤,流出些许鲜血。
即便是这样,柳先生也被吓破了胆:“将军饶命,饶命啊!”
“说,龙虎村都是什么人?”
柳先生脸色灰白道:“村子里真的就是些地地道道的农民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不不想活,那我成全你!”
话音未落,拓跋忽然匕首上抬,擦着柳先生的头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