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循声看,只见夜色中,黑压压一团人影远远压来,也不由愕然:“那是什么?”
龙五立刻惊慌起来:“不知道啊!”
话音刚落,只见那边火光齐刷刷亮起,随即一片大亮。
是黑压压的一群士兵,举着火炬齐刷刷地站定了下来!
队前,马占山扭过脸,低声吩咐身边的士兵。
“这里不是一两天的事,让我们的船全都回去。”
马占山大声喊道:“镇北军后勤营,奉命执行戒严任务,龙虎村因出现严重蛊毒,需彻底隔离,从即刻起,所有人等不得离村,违令者军法处置……”
赵正和龙五已躲避不及,被逮了个正着。
马占山带着大队士兵,立即包围了龙虎村。
村里的人各自从自家门内奔出,惊愕地看着一队队手持刀剑的士兵从拐口拐出,沿着主街奔行而去。
月光下,士兵们的脚步整齐……程潜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一幕,一脸的惶惑,而身边的金莲面色却冷得像是挂了霜……
“哗啦啦……”几个士兵在村北门外放置拒马桩,再往外看去,没有月光的夜色中,无数士兵的身形影影绰绰。
马占山命人把赵正、龙五押到程家酒坊,院子里已经黑压压地站满了人。
金莲、李海棠、王大夫、龙父、龙伯冷眼看着对面的聂小雨和马占山。
程潜显得有些恍惚,而周围的花姨、伍姥姥等人却是沸沸扬扬:“这叫什么支援。”
“当兵的来干嘛呀。”
“这算啥呀。”
……
“各位听我说,都听我说行吗?”
过程中聂小雨一劲儿地喊,却压制不住。
最后马占山扯着脖子大吼:“都给我闭嘴。”鼎沸之声渐渐静了下来。
聂小雨看了眼程潜,顿了顿道:“在我呈报了所有情况之后,有关部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为了防止蛊毒向外扩散,暂时对龙虎村进行封锁。”
“在此期间,戒严部队将在村外区域扎营,我们的临时医疗站,也将迁去营地,每天由负责大夫入村进行疫情监测及医疗控制。”
“请大家相信,现在所采取的一切措施,都是必要的,所以我恳请大家,耐心配合,等待我们寻求解药的结果。”
金莲冷冷的问:“是等解药,还是等死?”
聂小雨噎了片刻:“隔离、封锁,都是为了在最坏情况下,尽可能地少死人。对于这些措施所带有的强制性,我也很遗憾。”
说完,聂小雨低下头转身离开。
马占山大声喊道:“我再强调一遍,在我们设置警戒线的以外区域,都是军事禁区,任何人不得逾越,否则即以战地临时法处置。”
聂小雨赶回村衙门临时设立的检验室,吩咐两个大夫收拾着仪器设备。
她背着药箱从门里出来,却见程潜匆匆赶来,不由地站住了脚。
程潜有些失望的问道:“聂小雨,只能这样了吗?来了军队带着武器,这太让人敏感了……”
聂小雨沉声打断他:“所以,你应该协助我们多做些劝服工作。”
程潜颓然道:“患了病的都没救了是吗?”
聂小雨握住程潜的胳膊,柔声说:“程潜,你们都身受锦衣卫多年教诲,请拿出责任心来,即便灾难不可避免,也不要让它蔓延出去,殃及百姓。”
说完,她错过程潜低头离去。
聂小雨把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她和冯宝宝正是这场蛊毒的始作俑者。
龙虎村不断有人感染。
晒谷场上,阴郁的天空中飘荡着王嫂呓语般的声音。
“有名魔天施之魔女,怨恨龙虎村净土风调雨顺,誓于为祸,遂取便溺、经血等污秽之物潜众生中……”
赵正、李海棠正给虎子整理衣装,王嫂跪在一边,对着奄奄一息的虎子念念有词。
“安恶种子,以魔力催其发芽滋生,祸害众生堕无间地狱,蒙昧众生皆不得知,辗转哀嚎受极重苦……”
程潜眼看着虎子要挺不住了,心焦万分。
他把王大夫带到程家酒坊的一个大酒缸边,着急询问:“王大夫你跟我说实话,这种病到底有没有救?”
王大夫反问:“你脑子锈掉了吧!我要知道这个,还有聂小雨啥事儿啊?”
程潜愣住,一时无语。
王大夫说:“你现在该琢磨的不是这个,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