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松开捂住王大夫嘴的手,王大夫再看,堂中还多了个李老汉,随即王朝和金莲架着脸色惨白的海姥姥从堂后走了出来。
王大夫问道:“你们这是干吗?”
王朝举起一个瓷瓶,对着海姥姥的头顶:“王大夫,这是你的瓷瓶,里面装的也是你的药水。”
王大夫顿时吓得脸都绿了。
王朝冷冷道:“化尸水要从她顶门滴上一滴,结果会怎样?会不会是个小洞从头上一直烂穿到裆!我很想尝试一下。”
王大夫急了:“王朝你听我说……”
金莲打断他:“你应该明白,我们要被堵了路,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正在这时,程潜推开门进来,王朝慌忙和金莲松开海姥姥,将瓷瓶迅速扔掉。
程潜有些诧异:“金莲?你们怎么也在啊?”
金莲说道:“王大夫有话跟你说,当然,也是我们几个想说的。”
程潜看王大夫:“你隐隐晦晦地把我约这儿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王大夫咽了口唾沫,偷眼看了金莲几人一眼才道。
“我是觉得,当然,也是大家的意见,我们都觉得演习还不够,金莲和王朝是性情中人,因为发泄过情绪,自然而然的担任了演习中的反派角色,李海棠因为婚事没被上峰批准受了刺激,这个理由牵强附会但也……父女俩一起划到反派里了……”
程潜皱眉问道:“你到底想说啥,别绕圈子行吗?”
王大夫提高了声音:“我是想告诉你,若真有人动了念头想反,不会表现得那么浮夸,反而会在大面上半点儿声色不露。”
程潜皱眉:“你是说,依旧会有些人不受震慑?”
王大夫点头:“震不震慑得住,这是后话,关键是要仔细查探,是不真会有人在动反念。”
“你也知道,因为跟组织的那场冲突,很多人在思潮上都有过颠簸,过劲儿了,就没事了。过不去劲儿的,就是隐患,不加以疏导,是会放大的。”
程潜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那你们……想怎么做?”
王大夫提议:“我们想暗中组织个类似稽查队的团体,你是长官,谁要有事儿会刻意避着你,但对我们就不会那么警惕。”
“我们平日里就多观察、多留意,发现一些不好的苗头,及时就把工作做下去。”
王朝等人听王大夫这么说,暗自松了口气。
李海棠也说道:“程潜,你是长官,相较于你,有些事上,我们反倒会好做工作。”
“好,你们能有这心,对我来说是很大的帮助。”
李老汉接话道:“但我们更希望啥苗头都没有,都是你我杯弓蛇影、庸人自扰。”
程潜连连点头:“那是……那是。”
说完这件事,程潜出了诊所,拉起停在一边的推车,心满意足地回酒坊。
迎面碰上龙五和花寡妇,程潜却兀自念叨:“六年,是不是?这六年多的感情,金不换哪!”
诊所内,王大夫关上了门,低沉着脸转身,回到众人面前:“大家满意了吗?”
王朝冷着脸说道:“我又怎么确定,你俩不会再往后退。”
王大夫厉声道:“再往后退我就是两面三刀!说什么,程潜还会相信?”
海姥姥叹了口气:“行了吧……这就是我们的宿命,一脚踏出去,谁也回不来。”
王朝有些亏欠道:“海姥姥……”
海姥姥却认真的说:“我知道你下得去手。”
王朝垂下了眼帘:“我们……也都只是给自己找条出路。”
海姥姥冷笑:“什么都别说了,海棠都能对赵正起杀心,我们还能有啥做不出来?”李海棠听了,不由一愣。
海姥姥挑衅地看李海棠:“不是吗?”
李海棠咬了咬牙:“对!我们不想在冷血的牢笼里苦苦求生,就得先用冷血给自己铺一条路。”
冯宝宝、聂小雨回到京都,一切似乎变得正常起来。
这天,冯宝宝正要出门,聂小雨走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回来后就再见不到人,可不就自己找来了。”
“这才几天哪……正好,严相找我吃饭,一块儿吧。”
“给我个解释好吗?”
“什么?”
“龙虎村。”
“……就跟密信所述的一样,检验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