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脚心、手腕、脸上扎满了银针的程潜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声。无法承受的剧痛,让捆绑在长条凳上的他青筋毕露,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
而赵正仍被捆在一边的廊柱上,金莲等人还尚未对他下手。
李老汉握着根银针蹲在程潜身边,平静说道:“我告诉你程潜,还好这是借了王大夫的针,要换上我当年审人的那套家伙,你现在就已经落残了。”
程潜“噗”地吐出一口血来,大叫:“赵正……看来他们……真的相信你……是太平军。就他妈对我动刑,就他妈认为我比你好对付。”
李老汉嘿嘿一笑:“程潜你傻不傻呀?你是地地道道的长官,那批藏宝,最贵重的一定是分给你的,你扛个什么劲儿呢?”
程潜怒瞪着几人:“你们都是宣誓过效忠的人。”
李老汉一脸善意的说道:“我求你开开窍吧,接下去这针,我实在是不忍心扎呀,太残酷了。开开窍,行吗?早晚得开这口,何必多受罪呢?来,告诉我,藏宝埋在什么地方?”
“又不是我埋的,我真不知道啊。”
李老汉摇头:“不不不,这个逻辑说不过去,你们两人当中,至少有一个人知道藏宝在哪儿,否则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我求你别……别折腾我了,我对天发誓……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李老汉与金莲等人对视了一眼。
李老汉问程潜:“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程潜认真道。
李老汉猛地将手里的银针扎进了程潜的顶门。
程潜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张着挂满鲜血的嘴,撕心裂肺大喊:“啊…………”
为了得到藏宝的下落,李老汉收起慈祥姥爷的形象,摇身一变成为刑讯专家,不惜对昔日同志施以酷刑。
冯宝宝自以为得到藏宝图,心情愉悦地四处钻营,他在一处庄园约见军方高层。
“陈将军只管放心好了,不出一个月,我就能兑现所有承诺,届时我们和我们的神箭军一定会在战场上一鸣惊人……呵呵……好,再见。”
小会议室里,严相正沉着脸等着冯宝宝。冯宝宝进屋,干咳了一声,问:“喝茶吗?”
“我不是来求和的,我来找你只是想告诉你有较量就会有输赢,输了,就得认输。从现在开始,这件事我彻底放手。”
冯宝宝冷然道:“是你先绕过我跟军方私下勾兑的。”
“说这个没意义了,藏宝图在谁手里,谁就拥有主动权,陈将军也从来都是对利不对人。”
“那我们之间的较量,算是结束了?”
“结束了。”
“好吧,我想我们现在拥有了更好的合作基础。”
严相闻言一愣:“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冯宝宝说:“那您就低看我冯宝宝了。我做这一切,只是想告诉你,共同谋事的两个人一旦同床异梦,后果会是多么的不堪。”
“我要跟您表达的,已经通过这番过程表达清楚了,我想我们今后一定会更加了解彼此,更加默契。”
“友谊经受过了这么大的考验,我舍不得放弃,我更愿意孟不离焦,两个人真正做到相互扶持。”
严相盯视了冯宝宝许久,叹了口气:“……谢谢。”
冯宝宝亲自送严相离开,两人出了锦衣卫大门,走到停在不远处的轿子边。
“严相慢走。”冯宝宝说。
“怎么开启那批藏宝?”
“小雨不是已经跟您献计献策了吗?委以重任、授予功勋,然后分而化之。”
“那就让她尽快实施下去吧……告辞。”
目送轿子开走后,冯宝宝转身向楼门走去。
刚进楼门,便见聂小雨正悠悠然地等在那里。
冯宝宝问:“你怎么出来了?”
“军部根本就不知道那批藏宝,对吗?否则地图一定不会藏在私人住所。”冯宝宝面色一僵。
“所以龙虎村的人,注定是活不长的……”聂小雨说着,淡淡地笑了笑。
“没事,我只是在想,完成了开启和护送藏宝的任务之后,该以什么名目授予他们功勋。”
“名目可以随便找,只要功勋够高就行。”
“对,高到足够让他们原意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原先这是我和严相两个人的事,现在是三个人了。”聂小雨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