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禹州丹阳县丹阳男爵府
主屋内一个面色阴沉穿着应朝官服的酒糟鼻老人坐在堂桌之前,右手的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子.然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莫不是他们察觉到了什么,唉.这偷偷练兵终归不是长久之事啊,只希望这障眼法能瞒过一时是一时啊.”
此刻何天福他们六人集中在崔丰的房间之中,对于丹阳县城内的异样讨论各自分析着自己的意见.
“我在街道上去买了点胭脂,你们知道我看见了多少人出来巡逻吗.真是有够夸张的.”
“是啊,是啊.吴师姐.我听说是因为这周围最近山匪出没频繁,所以丹阳县男爵梁师武把他手上能用的兵都集中在这边操练.”
“丹阳县男?为什么会是他?这丹阳县没有县令吗?怎么会由得一个男爵来料理一县事务.”
“甄师姐这很奇怪吗?这丹阳县男爵听起来就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啊。”
“小石头,正如甄师姐所问这一点十分奇怪.丹阳县男乃是封号并非官职,在我大应地界内贵族只享封地内食邑,不得插手其封地内的政事才对.不知为何这丹阳县自四年前前任县令闻人起辞任后朝廷再无任命县令,转而一直由这个梁师武代为管理.”
“没错,正如何师弟所说。我朝贵族分为公、侯、伯、子、男五等,但不管是最高位的公爵,还是下级贵族的男爵,甚至是超越这五级的王爵,按我大应的律法都不能越矩插手封地内的政务。”
“哦,原来如此。两位师兄小弟受教了。”
“好了,说回正题此地反常是反常,但这一切皆都是在梁师武受命之下而为之,除了极为严苛的城禁外其他倒无他样。”
“恩,我这边观察也是如此。”
“我也是。”
“我这边也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众人比对过之后得出来的结论是虽然反常但无异常,他们休整两晚后天再行赶路。
然后在几人离开时,崔丰单独把何天福给叫住了留下来道:
“何师弟,你留一下,我有点话要跟你说。”
于是在石应龙走出房间关上门后,何天福方才开口问道:
“大哥还有何事?”
“今天一路上都有人在跟踪你。”
“一直都有?这我还未曾察觉,不过中途我是有点感觉到好似有人在注视着我。不过大哥方才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准备夜探府衙,经过江南之行我觉得要护住你们所有人,依我现在的实力还有所不足,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反常,我已提前以你的名义飞鸽传书请求援助以防万一。”
“援助?谁能找得到这里来帮我们?”
“师门路途尚且太远,自然除了老家还能有谁。所幸的是老家在禹州的分舵在离此地不远的兵巷城,如有需要自然只有找他们了。”
“我记得禹州的分舵舵主应该是洛凡尘洛叔叔吧。那你的身份可不能暴露了,张爷爷以前救过他的命他可是张爷爷的铁杆,然后张爷爷和你爹的关系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崔丰鼻子里轻笑一声后应道:
“嘿,那不是很好嘛,我和他肯定很合得来。因为巧得很我和我家那老头子的关系也不大好。”
“但问题是禹州分舵是在禹州州府的兵巷城。兵巷城离我们所在的丹阳县尚有一些距离,就算有意外远水救不了近火啊,再说这里出问题的话也定是那个丹阳县男搞得鬼,光是分舵里的弟兄怕是搞不定他手底下的兵丁吧。”
“嘿嘿,大哥你想这么多干什么。危不危险的还不一定有什么事呢,我们这一路南行碰到的的问题已经太多了,现在都回到了江北咱们也算是一只脚伸进了家门,你也可以适当放宽心,就算此地有危险恐怕也比不上前些时日的‘逍遥仙宫’之行吧。”
“希望无事吧。”
两人说话间崔丰也换上了夜行衣,不过他找了半天应在脸上蒙面的面巾却没有找到,看他那翻箱倒柜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大哥,你在找什么呢?”
“哦,我在找面巾,但好像都不大合适。”
何天福听闻想了一下,想到什么似的立马跑回了房间然后手中拿着一块黑布又回来了,脸上的笑容止不住的说道:
“喏,大哥你看这是啥,拿去拿去。”
“恩,这是什么布?不过这倒是合适当面巾。”
“哈哈哈,大哥你拿去用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