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一丁点都不希望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兔死狐悲,是人身上该有的东西。即使孙亚东的发家史不干净,当他倒下时,另一群人,同样以不干净的手段掠夺其财富,身在其中者,后背都应有发凉感。
他算不上什么好人,说出这话,兴许都显得他虚伪,不如沉默。
“那我们现在能做点什么?”
肖华放下酒杯,“投石问路。”
黄海峰看着他,“你想要多少?”
“我不贪心,只要买两家公司。”肖华下意识用余光扫了旁边的人,将她带来,他就不会有什么隐瞒,“现在的价格被高估了,我希望能便宜点。”
张文杰笑了,“你一向很稳。”
肖华没有否认,“做生意要有本钱,借钱也是要还的。就算再便宜,也不能吃撑。”
“他当然谨慎。”黄海峰笑了,知道他前两句的出处在哪儿,出处还有后两句,但他只补了一句,“投资是要承担风险的。”
黄海峰举起了酒杯,“来,预祝成功。”
看着肖华转头向自己看过来时,似乎是在提醒她,他们是一体的。即使觉得这样的他太过陌生,孟思远还是笑了下,举起了酒杯。
清脆的碰杯声响起,是誓约的声音;玻璃杯中红与琥珀在摇晃着,水晶灯的光照耀着这一切,见证着一场联盟。
她在其中,到底是谁?
转了话题,又聊了好一会儿后,局才散。
黄海峰与张文杰都礼貌而客气地同孟思远道别,还说着下次聚会她一定得一起来喝酒,孟思远笑着应下,说着再见,目送着他们的离去。
身边的人喝了酒,自然无法开车,然而他依旧清醒。她不知他的酒量如何,只是从未见他醉过。也是,在谈事的场合,头脑需要保持冷静,酒精只是调剂品,让人稍微放松些。
孟思远问了他,“我们打车回去吗?”
“老庄来接我们。”
自己不过是喝了一杯,怎么就反应变慢,他有司机,怎么需要打车回家。她与他在一起后,几乎都是他开车,无需见到外人。
可自己也不必掩耳盗铃,那天他喝了酒去她家,不会是自己开的车。
肖华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