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上微波荡漾,随着那一叶小船的缓缓远去,湖中突然涌动起来,就像一口锅里烧开了水一样,不停地翻腾,不多时,一道惊天巨浪向着湖岸扑去,将杂乱的湖岸清洗干净。
彼岸湖依旧那么明亮,一缕缕淡淡的犹如烈日阳光的真气在持续燃烧,释放出一团团水汽,隐隐能够听到沸腾的声音,如同雾中的温泉。
聂长流坐在顾青辞身后运功疗伤,微微诧异的睁开了眼睛。
顾青辞站在船上,背对着聂长流,周围雾气氤氲,他却仿佛看到了聂长流的震惊,淡淡道:“这彼岸湖很美,被我们俩打这一场,有些乱了。”
聂长流声音有些沙哑,道:“我是没想到你到现在还有这么多真气可用,这一战,我输得一点不冤。”
“呵呵,”顾青辞轻笑了一下,说道:“我说我真气无穷无尽你信吗?”
“信!”聂长流果断道。
顾青辞没有说话,小船缓缓行驶进出去莲池,青衣和木长老还在原地等着他,清风拂面,青衣脸上的笑容很满足,微微有些言表于溢道:“顾公子,你没什么事儿吧?”
顾青辞微微一笑,道:“无碍,反而有些神清气爽,这段时间憋了一肚子气,终于散发出来了。”
青衣闻言捂嘴轻笑,连木长老也有些忍俊不禁,聂长流抬起头,鼻青脸肿的模样,确实是该有些幽怨,看了顾青辞一眼,低头不说话。
他这一身伤,虽然看似很大,实际上也不过是皮外伤,真正有些严重的是他刚刚用长相思,一身气血恐怕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只是,那一张脸,不得不让他有些伤心,哪有年轻人不注重外表的。
青衣掏出一张丝巾,轻轻替顾青辞擦了擦脸上的泥,轻声道:“顾公子,以后可不要这样了,不知道多少姑娘想看你这一张脸,要是见到你这般模样,指不定得多伤心呢?”
顾青辞接过青衣手里的琴,随口道:“那你可伤心?”
青衣举着的手轻轻一抖,将丝巾塞到顾青辞手里,低头轻声道:“你自己擦!”说罢,低着头背对顾青辞便不再说话。
拿着丝巾,顾青辞满脸尴尬,扯着脸皮笑了笑,望向木长老,道:“师叔,我……又哪里说错话了?”
聂长流抬头看了顾青辞一眼,眼神里居然带着一丝鄙夷。
木长老白了顾青辞一眼,道:“当年曾经和你爹打过几次交代,你小子其他的没学到,这榆木脑袋的性格倒是如出一辙。”
顾青辞挠了挠脑袋,张嘴道:“师叔,我……”
“算了,”木长老摆了摆手,道:“今日你还有客人,明日来京城寻我,我给你讲一讲关于你父母的事儿,恐怕你母亲为了你的安全,没跟你讲过关于你父亲的事情。”
听到木长老这么说,顾青辞心里突然疙瘩一声,道:“娘亲曾说父亲就是个普通武者,师叔您的意思是这其中还有什么门道不成?”
木长老点了点头,道:“你母亲当年可是七秀继承人,你觉得你父亲能普通吗?你当初也不是无双公子,你娘自然不愿意你知道那么多,现在倒是可以跟你讲一讲了。”
顾青辞有些好奇,道:“师叔现在不妨讲于我。”
木长老指了指聂长流,又只想岸边,道:“你还是先将你的事情处理完吧,你父亲的事,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你就当来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了,也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想让你明白你和七秀坊的关系,说白一点,你现在也值得七秀坊与你拉进关系。”
顾青辞望向岸边,一眼便看到趴在栏杆上啃胡萝卜的欧阳慕华,转过头,道:“那,师叔,您慢行,青辞明日必定造访!”
顾青辞对木长老很有好感,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师叔对他真没有心眼儿,刚刚木长老的话,说的很清楚,之所以木长老现在主动来找他,就是因为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和天赋值得七秀坊交好,而不只是单纯看着母亲的关系。
七秀坊的女子都是很聪明的,木长老把话说的如此直白,不但没让顾青辞反感,反而让顾青辞觉得有些亲切,这木长老的的确确是从一个长辈角度出发的。
船分两个方向缓缓离开,一直低着头的青衣这才抬起头,脸上还有隐隐一些红晕,朝着顾青辞鞠了一个万福,轻声道:“顾公子,告辞!”
“啊,”顾青辞急忙道:“青衣姑娘告辞!”
…………
一上岸,顾青辞就让人带着聂长流去疗伤,而他则走向欧阳慕华,拱手道:“铁蛋兄,多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