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歇,顾青辞一梦醒来,刚吃过饭,泡了一壶茶,老管家就急匆匆进来,说道:“公子,陆由僵大人门外求见。”
“请他进来。”
陆由僵确实挺急,额头上都冒着虚汗,脚底尽是淤泥,裤脚也湿漉漉的,一见到顾青辞,就急忙执礼,道:“顾大人,出事了!”
陆由僵是真的急,但是顾青辞却置若罔闻一般,缓缓冲茶,动作慢条斯理,不急不缓,请陆由僵坐下,淡淡道:“这么慌张干嘛,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不急不急,慢慢说。”
或许是顾青辞的淡然让陆由僵平复了心境,坐下之后,还喝了一口茶,缓了一口气,说道:“大人,今日凌晨,庐邑郡那边传来紧急消息,七宗八派的沧澜剑宗弟子在澄江县杀人与当地刑天府起冲突,死了四十多个捕快……”
顾青辞眼皮一挑,冷声道:“人抓了没有?”
“呃……”陆由僵被顾青辞打断,愣了一下,说道:“大人,且听我说完,这件事情已经闹大了。”
“是闹大了,”顾青辞说道:“沧澜剑宗弟子耍威风都耍到我刑天府来了,我记得前些日子收到消息沧澜剑宗有大修行者入境,居然都未曾在刑天府报备,这可是没把我刑天府放在眼里啊,沧澜剑宗带了了个好头,江湖上不知道多少入了黑域,这段时间可没少闹出事,是时候该动一动了,也不用管地府了。”
素描黑域好不容易才被整理清净,这段时间却又有了混乱的势头,刑天府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手,是因为这件事情毕竟是地府引起的,他准备作壁上观,却没想到地府这么沉得住气,都被人追到门口了,居然仍旧毫无动静。
陆由僵看着顾青辞,张着嘴,想说什么却迟迟没有说出来,最后居然干脆不说了,端起茶杯慢慢地品起了茶。
顾青辞疑惑道:“怎么不说了?”
陆由僵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来以为是大事儿,但听大人您这么说了,突然发现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了。”
“愿闻其详。”顾青辞说道。
陆由僵说道:“昨日,澄江县刑天府与沧澜剑宗弟子发生激战,刑天府损失了四十几个捕快,当场斩杀了沧澜剑宗四个弟子,其中还有一个罩气境武者,是沧澜剑宗的核心弟子,当夜,沧澜剑宗长老余温到刑天府准备复仇,却被澄江县巡查使北风斩杀,并且之后抓到潜逃的四个沧澜剑宗弟子,被北风当场斩杀。”
顾青辞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反应,问道:“是怎么发生的冲突?”
“唉,说起来,这场冲突也是个误会,”陆由僵叹了口气,道:“澄江县有一座酒楼掌柜利欲熏心,居然宰客宰到了沧澜剑宗那些弟子头上,然后沧澜剑宗弟子在酒楼大打出手,寻街捕快前去调解,却被误会是酒楼掌柜的外援,然后动手杀人!”
顾青辞沉声道:“沧澜剑宗好大的威风,它有什么资格对刑天府捕快动手,管他什么七宗八派还是王孙贵族,到了我刑天府地界上,就得守我刑天府的规矩!”
陆由僵已经预料到顾青辞的反应,很平淡道:“大人,那这件事情怎么处理?”
“澄江县巡查使北风按功牢赏赐,另外派人通知沧澜剑宗,要求他们给我刑天府一个交代!”
“大人这是打算与沧澜剑宗一战?”
“此战,必须战!”
陆由僵没有多做停留,立即开始着手,他已经很清楚顾青辞的意思了,刑天府初创,虽然在黑域强势横推,所向披靡,但是放眼整个江湖,并没有多少人把刑天府当一回事儿,不论早晚,刑天府都是需要在江湖上立下威名。
只是,谁都没想到,刑天府第一个对外敌人会是堂堂七宗八派的沧澜剑宗,这来得有些突然,只是,顾青辞的反应很坚决,不过,却也在陆由僵的意料之中,沧澜剑宗这一次行事,太过于放肆了,不论是出于刑天府的名声,还是为死去的几十个捕快讨个公道,刑天府都应该向沧澜剑宗要个交代。
……
……
当陆由僵将顾青辞的决定带回刑天府总部的时候,刑天府的人反应都有些激烈,不过,碍于顾青辞在刑天府的威名,没人反对,但私下都认为顾青辞这一次有些太过于激进了。
这件事情完全就是刑天府与沧澜剑宗的事情,不论是朝廷还是其他门派都不可能找到理由插手,也就是说必须由刑天府单独面对沧澜剑宗,很多人都跑来找顾青辞,想让顾青辞冷静一下,结果却被顾青辞言辞拒绝。
确实,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