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因极端天气出现的交通塌陷、树倒水淹的事故新闻,骂他:“你疯了啊?”
江希境沉着脸不答,用那双黑褐色的眼眸直直地看着陆声,看到陆声开始给他拿干燥的毛巾来擦拭时,他终于敞开双臂,向前一步,将陆声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陆声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发现江希境的身体冷得像块冰,敲打他的肩:“不是,你好歹先把衣服换——”
“宝宝。”
江希境用湿漉漉的脸蹭着陆声的脖颈,声音低得似乎连喘气都要花上很大力气,可偏偏手的力道是收紧的,这种窒息式的拥抱,就像要把他们融为一体。
陆声察觉出什么,问:“谁欺负你了?”
心脏像触电似地跳了好几下,江希境的神情一顿,就像被陆声的这句话击中,眼底迅速集聚起眼泪,不遮也不掩,扑簌簌地往下落:“他们都欺负我。”
陆声第一次看江希境哭得这么直白,他以往就算想哭也顶多红着眼,勉强地挤两滴干巴巴的泪,逞强地说帅哥有泪不轻弹,这下已经不是轻不轻弹的问题了,简直跟开了闸水龙头一般,大珠小珠落玉盘。
陆声有些好笑,用掌心捧着江小少爷的脸,指腹摩挲着脸颊,把泪珠一滴滴拭去:“谁敢欺负你啊?”
江希境的眼里止不住地悲伤,如同受尽了委屈,突然被哄了一下的小孩,抽噎道:“所有人都欺负我。”
“是的,小少爷是从后院这颗树翻出去的。”
江家大宅内,屋内虽站满了人,空气却是死一般的安静。
今早佣人来报,被下了禁足令的江希境溜了。
开溜还不够,他不走正门,因为正门有保安拦着,他爬树跳墙,全过程都被记录在后院的监控摄像头里。
程为民面黑如碳,声冷似铁:“屡教不改,知错还犯!现在竟然还敢翻墙逃跑了!”
江瀚辰面上贴着好几张遮掩伤口的药布,疲态难掩,叹口气问道:“要把人抓回来吗?”
“让他永远不要回来了!把他的卡全都禁了!从今天开始,一分钱都不要给他!”
江瀚辰应允,吩咐助理去办。
等人都散去,江瀚辰踱步回自己的书房,从抽屉的档案袋里拿出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