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一下子卸了下来,无助感从四面八方席卷而至,腹部被踹得那一块还没有他的心口痛,他手无寸铁地跪在地板上,用膝盖往前挪了几步,无比依赖的将脑袋贴在陆声的大腿上,陆声没避开,他便用面颊轻轻蹭着对方,好似一个等待主人抚慰的宠物。
他问:“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哥。”
陆声呼吸变得很紧。
江希境继续说:“我好像做错了事,所以大家都要这么对我爸爸妈妈是这样,现在哥也是这样。为什么啊?哥啊,我不能没有你,你不要丢掉我,好吗?”
房间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不知何时掩藏在云层里,于是整片空间都雾蒙蒙的,江希境哀求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不要丢下我哥,我求求你了”
每一次,只要江希境用这种低声下气的语气说话,陆声的心就会软。
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江希境最会干的事情就是撬开包装他心脏的铁片,然后双手捧着那枚心,把它放在软乎乎的羽毛里。
陆声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对抗‘对江希境心软’的本能,扼制抚摸恋人的欲望,说:“江希境,我很喜欢你,真的。在我过往的人生中,我找不到比你更让我心动的人。”
“但是我想过了,我们现在确实不适合在一起,我们应该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江希境此刻就凝固成陆声腿上的蜡,苍白着脸,双眼发灰,失神开口:“暂时分开是多久?”
陆声深吸了一口气:“给我四年。”
“四年。”江希境握着陆声的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匍匐在双腿间,鼻息都喷在陆声腿上,他声音闷闷的,绝望地笑了一下:“别说四年了四周,四天,四分钟都分不开。”
“江希境你——”
“这不对,陆声。”江希境没给陆声说下一句话的机会,嗓音苦涩,神态极尽卑微,说:“你喜欢我,为什么要离开我?这一点也不对,我和你分手,我绝对会伤心的死掉的。”
陆声肯定道:“你不会死掉。”
江希境却孩子气地争论着,话音里夹着哭腔:“我会死,我会死的。”
江希境比以往更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