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她为徒,竭尽全力培养她,日后说不定就会出一个从圣境的强者。到了那时,我们妙音门在西方皓天的根基就会更加稳固,整个门派可以向着更高的地方爬上去。我对她客气又如何,只要她以后的成就高于我,对我们妙音门忠心不二,我一点都不会在乎这些。这就是门派该有的气度和底蕴。”
羽轻侯也知道同等条件下,世家是不能与门派抗衡的,而且这紫衣老妪的胸襟与远见也着实让他佩服。羽轻侯道:“前辈,是我们唐突了。”
“不是你们唐突了,是你小娃儿不够资格。你区区一个金丹期就有炼神期的护从,你们羽家的手笔是很大。”紫衣老妪话锋一转道,“但这个炼神期护从跟你不是主仆,不然也不会还没等你下令就妄自出手。中间更是自作主张地跟我去行旅门演武场比斗。”
羽轻侯神色尴尬道:“冯老是受我兄长所托,前来接我回去的。”
“果然如此。”羽轻侯的言语验证了紫衣老妪的推测。
冯老闻言对羽轻侯抱歉道:“对不起二公子,是老夫冲动了。”
羽轻侯道:“没事,就是可怜了我的周兄,好端端的一个徒弟就这么没了。”
紫衣老妪见之说道:“你也别这么快就放弃,那丫头是个小孩子心性,不会记仇的。而且她至今为止一个都没答应下来,整天就想者在这弹琴睡觉,我也不懂她什么时候能够转变心意。所以,我们大家都有机会。”
羽轻侯听了也就笑笑,经由刚才的冲突,换谁都不会对他们有好感的。反而是这紫衣老妪,这次是受益最大的。
紫衣老妪又训斥旁边的九凝道:“刚刚要不是我不放心瞬移回来看看,那丫头岂不是遭了罪,那两个老家伙和我给你的传令玉佩你为何不用!”
九凝现在手中正拿着紫衣老妪给的那枚玉佩,另外两位来收徒的人送的传令玉佩也在她手中。可冯老的动作实在太快,她根本来不及按下。
想到要不是紫衣老妪及时过来,阿绫怕是真要遭难了,九凝欠身道:“仙者,对不住,实在是我来不及。”
紫衣老妪看到九凝手中拿着的三枚玉佩,知道冯老也是炼神期,九凝这种凡人界的高手根本没有抵抗之力的,也就作罢道:“算了,这段时间我会时不时地注意这里,也只盼着那小丫头能早点想通,跟我们这些人中的任何一人回去修炼都行。不然整天心里挂念着她也是难受。当然,最好是跟我回去。”
九凝闻言回道:“我会跟她好好说说的。”
“嗯!如此甚好。”紫衣老妪又对羽轻侯他们道,“这里酉时才会开船待客,作为客人坊主自然是很欢迎的,不过现在你们可以走了。”
见紫衣老妪下了逐客令,羽轻侯也不好多逗留了,告辞之后就带着冯老离开了花船。
紫衣老妪又对九凝吩咐几句后身形也消散不见了。
九凝看着这些个来去匆匆的仙人,真是一阵头大,偏偏阿绫那丫头就喜欢待在这里不走。
花船之外,冯老再次向着羽轻侯道歉,紫衣老妪说的不错,在羽轻侯大哥面前,他绝对做不出这般逾矩的事情。在实力和天赋为尊的修真界,像羽轻侯这种世家子弟通常都会被人看轻,但那些人也只在心里有想法,不会表现出来的。
羽轻侯有自知之明道:“冯老,我就是个世家子弟,我现在的所有都是家里给的。长大以后家里没落了一段时间,我也被人瞧不起了很久。还好我哥展现出惊人天资,家族又一次兴起,不然现在说不定别人连正眼都不会看我。”
“二公子不要妄自菲薄,就凭您跟大公子的兄弟情深,就值得老夫对你尊重了。在修真界各种勾心斗角,兄弟甚至父子之间为了重宝功法互相残杀的不胜枚举。而二公子得了剑主的春秋拓竟然一心只想着让大公子剑道晋升,这份心胸,实属难得。”冯老由衷道。
羽轻侯甩了甩手道:“冯老你就别夸我了,都让我不好意思了。对了,刚刚那妙音商尊说晚上几时开船来着。”
“晚上酉时。”冯老回道。
羽轻侯笑着道:“那就先去转转,酉时过后再来看看那小姑娘拥有的是一颗怎样的琴心,竟引得这等高手甘愿等她转变心意。后面我也好说给我那周兄听听,让他眼馋眼馋。”
羽轻侯显然已经放弃了代那朋友收徒的打算,只等看到阿绫天资以后就回去离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