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滕劼认同道:“你我一战,并无仇怨,只为各自心中所念。”
“好!”阿大见滕劼已经说出了他想说的话,断罪已然握在左手之中。
滕劼看到断罪上的蓝芒纹路,赞道:“好剑!”
阿大点头道:“此剑长三尺六寸,材质未知,就连剑身都未曾拔出来过。但你千万不要小瞧于它,因其至今未遇不可断之物,故名断罪。”
“好名字!”滕劼将黑色长剑握于身前道,“此剑名曰破昰,长六尺八寸,乃是我隐剑宗第一任宗主自这座入地剑塔内所得。他本可带着这把破昰一同离去,但其言破昰乃是此地之物,就该留于原处。在上界仙人接引他时便将破昰和两枚仙家丹药留了下来。此剑在隐剑宗第一任宗主手中是一把飞剑,于百里外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可如今在我手中,也只是勉强达到可助飞行的地步,着实是让宝剑蒙尘了。”
滕劼说完之后,破昰黑色剑身上呜咽生鸣,像是在安慰这滕劼一般。他们已经是数十年相守的伙伴了,它不愿滕劼说这种自贬之语。
阿大闻之又将右手点杀剑现出道:“此乃我以生死战破境,晋升先天武者后凝聚而成的点杀剑,原本它只是以先天气劲护于我身上行保护之用。可我在使用之后发现这先天气劲竟然自行有灵,后被我强行控制凝成了一把血剑。在最近一次突围之中我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它就变成了现在这般纯净血芒。”
滕劼听之眼前一亮,阿大说的很像他们隐剑宗典籍上记载的血灵之物,不过如今看起来,这把血剑倒更像是已经被破灵淬炼过了。
二人将兵器效用一一说与对方听,根本不像等等就要以死相拼之人,更像是两个惺惺相惜的知己。
阿大亦知道此战艰难,不然金为也不会多次以阿五他们相要挟。
滕劼握着破昰长剑站立而起的时候,破昰剑身黑芒暴涨,自滕劼身后现出的黑芒一下子充斥在整座剑塔之内,将阿大身上的蓝芒亦压了下去。那些插立遍布的宝剑一把把跟着颤栗抖动起来,像是知道剑塔君主今日要行生死之战。
阿大左手断罪蓝芒凝聚,右手点杀剑血芒亦是纯粹透亮。
滕劼言道:“隐剑宗虽是小门小派,可其中术法你可要当心了!”
“凡人界点杀剑法,你亦需注意!”阿大同样不落声势。
二人话语说完,滕劼突然右手一松,那把破昰长剑忽地没了踪影。阿大心生警觉之时,面前滕劼身影骤现,且他这时左手外侧,头顶之上,右手外侧皆像是有一只无形手掌在帮他握着一柄利剑,加之他手中又抓着的一把宝剑,共有四把利剑一同向着阿大斩来。
阿大自江湖出道以来历经大小数百战,见过的奇兵也算是多的了,可他还未见过有人同时用四剑对敌。而且滕劼这四把剑上皆附着有一层淡淡绿光,和那时候杨一帆的灵气如出一辙。阿大不敢怠慢地以点杀血剑使出一瞬两剑,却发现只能和对方相撞左右手两侧的剑身,而且对撞之后他右手点杀剑手臂发麻,他的身子亦是被震退向后。与此同时,滕劼的身形快若鬼魅般迅捷又至,阿大本能地以左手断罪一瞬四剑齐出,那几乎是同一时刻斩来的断罪让滕劼亦是一惊。
滕劼可以确定阿大的速度比不过他,但阿大却能精准地判断出他出现的位置,而且就在阿大一瞬四剑的同时,灵气附着的四把利剑应声而断。
这等反应与对战经验让滕劼对阿大佩服不已,可他面上无悲无喜,心中更是拿定了接下来的对战之法。
滕劼四剑齐断,可在断罪蓝芒照耀之下,阿大看到的是滕劼眼中对剑道的执着和四柄利剑又从旁边山石上飞身而出,落于滕劼手中。
“离剑式!”一声长喝,原本还在手中用来挥斩的利剑突然像是伸出长臂般脱离了滕劼的周围,从各种诡异的角度斩向了阿大的身子。
阿大心中一凛,暗道不妙。他左手断罪斩断了两柄附有灵气的利剑,身子穿梭于另外两柄利剑之间的时候,一柄利剑已经划破了他右肩棉衣,而最危险的那柄在他脖子旁一寸的位置险险掠过。
阿大知道后续那两柄擦身而过的利剑还会被滕劼控制着再攻上来,反客为主地身形再变,右手点杀剑哐哐两声与那两柄利剑对砍之后将其打了出去。
阿大本就擅使右手,但点杀剑对上滕劼灵气附着的利剑时总是不得其用地被频频压制。他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将点杀剑收势而回,左手上的断罪已经换至右手之上。而握在右手中的断罪终于不再被束缚地现出狂暴蓝芒,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