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道:“你只管往前行就是了,你这车钱我可是先付给你了,你莫不是要毁约?”
车夫小哥忙道:“老丈您误会了,冬雨生寒,我怕您寒气入体后身有不适。何况现在都快到子时了,玉兰城怕不是已经关上了城门。”
阿大谢过他的关心道:“小伙子,你有心了。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前面玉兰城的城门肯定没关,说不定还是大大地敞开着,就等我们进去呢。”
车夫小哥不信道:“老丈您莫要说笑了,我以前可是在夜里行去过玉兰城的,那里亥时就城门紧闭了。要不是我已经收了您的银子,我真就不想过去了。”
阿大摸了摸身上还剩下的一张百两银票,笑道:“那我们赌上一赌可好?”
车夫小哥也是百无聊赖,抹了一把脸上雨水道:“好啊!老丈您要赌什么?”
阿大道:“我就赌那城门还开着。若我输了,我就将身上最后一张百两银票给你。若你输了,你就拿着这一百两银票,等有空的时候就帮我去城里行善施粥,直到用完为止,可好?”
那车夫小哥一听自己怎么也不会亏啊,一口答应道:“得咧!老丈,那我们可赌上了啊。”
车厢内的阿大道:“好!我们赌上了。”
在阿大想来,今天已经是大年初七了,若石昱还不能在下一站的玉兰城做好埋伏,那就是金为看走了眼,石昱不配得到他的名声,自己这一百两银票买金为一个失算,值得。若是石昱已经埋伏在了玉兰城,那么自己最后假于人手做一件好事也算完成了心中所愿。
车夫小哥现在满身是劲的抽着马鞭,恨不得一下子就能到玉兰城前,看到城门大闭的样子后美滋滋地赢到一百两银票。对于阿大的诚信他可是很放心的,因为这老丈上车前就将双倍车钱付了。
冒着像浇下来一样的暴雨,车夫小哥终于在子时过半前到达了玉兰城,和他预想中的完全不同,这玉兰城的大门不仅没有关上,城墙上还燃起了一个个火把,将来路照的是一片通明。
车夫小哥骂道:“今儿个是见鬼了吗?平日里亥时就关上的城门现在都子时过了还开得这么大!”
一听外面车夫小哥这般说法,阿大叹了口气道:“金为,果然一切如你所料啊。”
阿大穿好蓑衣,戴上了斗笠,在车夫小哥准备将马车行去玉兰城内时掀开车帘道:“小伙子,这是一百两银票,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看这老丈穿戴好后出来,又真给了他一张百两银票,车夫小哥突然有一种要与这老丈再也不见的感觉。
车夫小哥问道:“老丈,您叫什么名字?施粥行善时我想把你的名字告诉他们。”
阿大笑了笑道:“行善不在名姓,在于帮到需要之人。实在要用,你就用你的名字吧。”
车夫小哥看着阿大,有些不舍道:“老丈您保重,我一定帮您完成这件事。”
“哈哈,好。”阿大对车夫小哥挥了挥手,又想到什么地从怀里取出最后两个馒头,递了一个给他道,“给,这路上也没吃什么,边吃边回去吧。”
车夫小哥接过馒头道:“多谢老丈。”
阿大给完馒头就转身进去大门敞开的玉兰城了。
车夫小哥还想对阿大说些什么,却看到那老丈进去城内后,那两道城中大门诡异地从内轰地一声关上了。
阿大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边走边撕下一小块馒头放进嘴里。每吃一口就有一队黑甲军从道路两旁骑马踏出。等阿大将手中一整个馒头全部吃完之后,整座玉兰城的主街两边已经排满了黑甲铁骑。
一匹白马自黑甲铁骑中慢慢行出,石昱当先喝道:“可是点杀剑阿大!”
阿大没有着急回他,许是觉得渴了,单手伸出接了一掌雨水,大口喝下后一摘斗笠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