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那也应该是来找我,而不是在一堆小娃面前逞威风。”
血老七不以为意道:“在你们这些人眼里,我们无幽谷之人做什么都是顺理成章的。所以我对那些名声不在意,想杀就杀,想打就打。不要说一堆凝气期筑基期的小娃娃了,如果不是你阻拦,刚刚那个灵气全无的小鬼就已经成为一个被我灵气控制的傀儡了。”
公孙冶见他居然敢动石武,冷笑道:“好吧,既然你都不讲道理了,那看样子我也不用讲什么道理。为了被你欺负的那些人,我怎么说也要好好揍你一顿。”
血老七手中土莽刀立现,那如弯月一般的土褐色长刀映照着公孙冶那张阴沉的脸。血老七笑道:“谷主曾言,外隐界北部属你公孙冶称尊,但他也说你这人脾性太好又受内隐界拜月宫之恩,是故才放弃飞升内隐界,放弃那晋升空冥期甚至炼神期的机会,就留在外隐界当了一个宫主。”
公孙冶不置可否道:“你们无幽谷的人就这么喜欢调查别人隐私?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你们都能知道。”
血老七注视着公孙冶道:“他们都说你是空冥之下第一人?到底是与不是!”
公孙冶道:“第一人算不上,打打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我奉劝你们别来招惹石武,那是我忆月峰上老仙长看中的人。我知道你们谷主修为厉害,甚至还可能是外隐界唯一的炼神期修士。但我们忆月峰上的老仙长真的不好惹。”
“哼!还说我们无幽谷喜欢调查别人隐私,你们拜月宫又好到哪里去了。公孙冶,你确实有些本事,居然连我们无幽谷要去抓石武都知道!不过你也别白费心思了,只要打败了你,我想抓谁就抓谁。特别是刚才耍我的那小子,我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老七怨念道,他实在是没想到一个连灵气都没有的小鬼竟然敢当着这些多人的面去诓骗他,关键还被他套出了无幽谷的一些秘辛。血老七只觉得这是他的奇耻大辱,他一定要让石武知道欺骗他的代价。
公孙冶却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想着血老七刚刚不是已经跟石武打过照面了嘛,怎么又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公孙冶转而一想,肯定是石武没有暴露自己身份,而且还如血老七所言耍了他一顿,公孙冶笑了一声后跟血老七道:“来吧,让我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斤两。”
血老七冷笑道:“就怕你掂量不动。”
“哦?那我可不客气了。”公孙冶双手青色长袖一甩道,“而且我这人很是护短,你把地渊宗少宗弄成那副样子,我怎么说也要将你打成血人才能给地渊宗宗主一个交代!”
血老七还想以幽影传来的公孙冶以前的对战记录嘲讽一番,没想到公孙冶说打就打,那两只青色长袖若两条漆黑通道般向他扑面而来。他身形立转,以手中土莽刀在空中予以回击,但那将五火南焰狮拦腰斩断的刀刃砍在青色长袖上时,血老七只觉砍在一团软物上无从着力,而后被他砍下去的那一块又以更加强烈的劲道弹了回来,将他整个人弹飞了出去。
血老七向后飞出的身形突然消失于空中,再次出现时已经瞬移至公孙冶身后,土莽刀光华一闪,对着公孙冶后脑就是狠厉一劈。而公孙冶却连头都没回,其双臂衣袖向后鼓起,遮挡住公孙冶后颈的同时,两边青色长袖继续向着血老七追来。
血老七冷哼一声,土莽刀叼在嘴里的同时双手掐诀,周围大地不断震颤,四道百余丈厚的黑色土墙震动周围空间,让最中间如蝼蚁一般的公孙冶无法施展瞬移之术。而后那四道黑色土墙迅速压缩,让公孙冶避无可避地应声中招。咔咔咔地碎裂之声不断传出,那四道百余丈厚的黑色土墙不断聚拢压缩,在压至只有公孙冶人形之时却再无法寸进。血老七见状目中一冷,双手法诀立变,那四道黑色土墙除了最里面困住公孙冶的那部分继续产生震动之效外,外面的黑色土墙随着血老七的法诀变幻形成了四根巨大的黑色长矛。血老七双手一合间那四根黑色长矛若鲸吸海水般以公孙冶身形为目标,飞速旋转着向里面的公孙冶身子钻去。
只听咯吱咯吱的钻肉之声充斥在这片天地,四根巨大的黑色长矛不断地刺入,不断地消耗。
随着黑色长矛穿插而过,地面卷起阵阵烟尘,血老七感觉不到里面的公孙冶再有动作。他将土莽刀再次握在手中道:“所谓的空冥之下第一人,不外如是。”
“噗——”血老七说完之后,自那升起的烟尘中响起一阵嫌弃的呸声,只见公孙冶甩着袖子抖去灰尘,露出了里面略有褶皱的衣服,和那与他错身而过的四根黑色长矛。
血老七眼中满是惊色,方才那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