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派的修士结交。他还生气地说大家都要死一块了还分这些干嘛。我想想也是,就答应他如果这次逃出生天,那就一定跟他结拜。可那时候我们都知道,我们这纯粹是死之前的嘴硬之语罢了。那两只五色麋鹿还口吐人言说会把我们的元婴当补品一样吃了。说句实话,我这种吃惯了兽丹的野修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王猛就受不了了,他说他怎么说也是驭兽宗的长老,宁愿自爆也不会被灵兽畜生当食物吃了去。说着他就要以元婴自爆了。”
石武咋舌道:“这点我倒是跟公孙大哥一个想法。以前我阿大爷爷说过,有资格杀人的,都应该是做好了被杀准备的。不过王宗主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就凭他敢自爆元婴就说明他是条汉子。”
公孙冶赞同道:“嗯!可能是运气好,也可能是王猛那家伙嗓门大吧,他的叫声不但惹怒了那两只五色麋鹿,也引来了在附近的她。”
石武看到公孙冶的眼神变得十分温柔,就知道那个她肯定是公孙冶心中念着的那个人了。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白衣胜雪的她瞬移而至的样子,她眉眼间似有一片温柔湖水,对所有的事物都存有包容之感。她一来先问了王猛的身份,在知道他是驭兽宗门人后,立刻施展水系术法与那两头五色麋鹿缠斗在了一起。她的水系术法当真绝艳,于其间的她好似惊鸿仙子一般。我后来才知道那时的她已经是元婴中期修为,想来也是,不然那两头五色麋鹿又如何会被她驱赶逃走呢。后面我跟王猛被她救出了迷雾之森,在知道我是一个野修之后,她非但没有嫌弃,还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她们拜月宫,她说她在拜月宫中还做得了主。王猛其实在她说话的时候就告诉了我她的身份,她乃是拜月宫宫主灵鸢。在她面前,我只觉得自己低得像是地上的泥,但她却从没有嫌弃过我,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公孙冶深情道。
石武突然想起了他四叔和玉瑾,同样的身份悬殊,不同的是阿四和玉瑾之间是两情相悦,他问道:“后来呢?”
公孙冶不好意思道:“后来我在灵鸢的邀请和王猛的极力鼓动下加入了拜月宫。”
石武笑道:“对哦,不然公孙大哥也不会出现这里啊。”
公孙冶道:“嗯,不过初到拜月宫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般的。因为我是野修出生,虽然灵鸢将我安排为客卿长老,但在那些长老和弟子眼中我就是低人一等的存在,他们从没拿正眼看过我。只有灵鸢会时常关心我修炼的进程,分享给我结婴的经验,还说有什么需要的跟她说就是了。我那时候木讷的很,根本过不惯这种拘束的门派生活,是故多次想跟她提出欲要回去迷雾之森生活,可每次走到她面前我就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不过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她跟我说,如果我想走我可以回去,她只想我过得开心就好。她还说不管我是走是留,拜月宫的风气她定要改上一改了。不久之后,拜月宫的人似乎都在发生着改变,对我的态度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而我也在她的鼓励下开始准备破境结婴,我觉得我不能让她失望!”
石武似有所感道:“嗯!”
公孙冶道:“在我结婴之前她帮我准备了许多丹药灵石,更是力排众议帮我开启了宫主殿下面的灵气泉眼。我不知道这世上为何会有她这种人,对谁都是怀有一颗包容之心,对事物都充满着热爱。是她改变了我的人生,是她教会了我什么是爱!可能是我命好,也可能是我准备充足,我的结婴很顺利。碎丹之后的灵气就足以凝结出完整的元婴,而且那三重天劫神雷更是让我进一步的淬体升修。她为我高兴之余将这件袖里乾坤法袍送给了我。后面拜月宫的人也对我越来越友善,我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但只要有灵鸢在,我就相信那是真的。”
“那公孙大哥为何会和灵鸢宫主分开呢?”石武不解道。
公孙冶心中一疼道:“因为拜月宫上宗出事了。拜月宫在外隐界或许是排得上号的大宗,但在内隐界却是中下层次的宗门。当时上宗被敌对宗门针对,牵连外隐界的拜月宫也开始遭到各种厮杀,我和她并肩作战,但还是遭到对方偷袭重伤。我和她命悬一线间,上宗开启飞升之门,但因为种种规则只能有一人飞升入内隐界。我知道飞升之门是上宗为她开启的,所以我选择不拖累她,将她推入了那飞升之门。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却也不得不做的事情!说来那一次还要谢谢王猛,在灵鸢进入飞升之门后我认为自己必死,幸好有他带着驭兽宗护宗灵兽和几位元婴长老过来救了我。”
“原来是这样。”石武道,“公孙大哥后面就没有打探过灵鸢宫主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