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卓说得面色一冷,一个暗含元婴后期修为的眼神甩过,唐一卓如临大敌,那威慑之感顺着他的眼神压在他金丹之上,让他近乎就要吐血倒飞。公孙冶一甩衣袖,一道风灵之力拔然而起,瞬间将那逼迫唐一卓的凝神之威轰散,让唐一卓重获自由之感。
公孙冶从众人的围拥中走出,他护在了唐一卓身前,或者说是护在了所有拜月宫这一辈门人面前道:“木非,我敬你是灵鸢在时的长老殿长老,所以即便你以前做的种种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现在这般做法,未免欺人太甚了。”
木非冷笑道:“灵鸢宫主什么都好,就不好在将你这野修带了回来。现在鸠占鹊巢在我拜月宫作威作福,让你拿件空冥期法宝递交给上宗都不愿意。你是不是有反心!”
木非一说完,赵胤等人纷纷上前跟他理论,赵胤更是气愤道:“我公孙师兄还需要有反心?当年我虽然还不在这拜月宫,但我上宗那记名师父收我为徒时就告诉过我,说这外隐界拜月宫唯我公孙师兄最重情重义,让我好生与他结交!”
见赵胤这个区区金丹期小娃儿都敢这么跟他说话,木非不怒反笑手中木系灵力暴涨道:“看公孙冶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惯成什么样了!没经历过什么大战的嫩娃子,竟还敢在老夫面前叫嚣!木灵界——生!”
说罢,忆月峰山外地底突然一阵颤动,而后整座拜月宫地下也跟着震动起来,地动山摇间像是有什么怪物要钻出来一般。
就在众人运起灵力准备抵抗之时,地底之物露出了几千根百丈粗的巨大枝条,它们动作迅速地交缠蹿升,在众人欲要离开之时就如一只张开的巨口般将他们全部吞在了中间。刚刚还是日朗天晴的景象,片刻后就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
唐一卓等一众木系灵根的长老感知到他们是处于木系灵力的灵植围绕之中,灵气传音间他们一起运功与之反抗,可让他们讶异的是,他们的木系灵力触及到那些灵植之后,那些灵植不但没有听从他们的召唤从而解开,反而如不可侵犯之物般将唐一卓等人的木系灵力给压了下来。
这来自于境界上的压制让元婴后期的木非得意非常,因为他现在就是这里所有木系灵植的主人,他的木灵界一出,在场一切木灵根修士皆要俯首称臣。
木非感应到唐一卓等人还想用木系术法突围,哈哈大笑道:“尔等小辈还敢在我面前哗众取宠,就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
“嘶——”是风声传出,它温柔地抚过众人的心间,让他们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宁。而在众人身外,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风灵之力狂暴地向着木非召唤出的木灵界冲撞而去。
“哗——”地一下,原本还是至黑至暗的木灵界像是被人用好几把刀同时砍得四分五裂一般,外面的阳光再次照射进来,众人眼前豁然开朗。
众人感受着那温柔的风灵之力,没有一丝担心从头上和四周滚滚落下的一段段巨木,因为他们心中早已确信,那股风灵之力会保护他们。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因为这些风灵之力的来源正是护在他们前面的公孙冶。
公孙冶气定神闲地站立原地,即便是配合着拜月宫灵植的木灵界牢笼也不是如今他风灵之力的对手,那继续飞散而出的风灵之力如砍瓜切菜般将下面那些木灵界牢笼瞬间瓦解。
木非震惊之余还想再次施法,却发现他的眉心处按着一道让他陷入生死危机的风灵之力。他面色惊慌道:“公孙冶你敢!”
一身紫青法袍的公孙冶道:“若你再敢对我这些师弟师妹出手,你看我敢不敢!”
木非警告道:“我是上宗派下来拜月宫的!我是灵鸢宫主在时的长老殿成员!”
“我自然知道你是上宗派来的,不然也不会运用这连我都不知道的地下灵植了,这是上宗留给你的手段吧。”公孙冶毫不留情地说道,“灵鸢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包容了,对上宗也好,对你也是。你当年仗着是从上宗下来的就在拜月宫内颐指气使,真正到了大战时你却只会躲在后面,现在无事了又在这群门人面前显摆。说他们没经历过大战,你配么!”
公孙冶所言非虚,当年上宗之危连累到外隐界拜月宫时,那些个元婴长老死的死逃的逃,这木非更是厚颜无耻地诈伤闭关,这也导致了后面灵鸢和公孙冶遭人埋伏时孤立无援。要不是关键时刻上宗开启飞升之门,王猛又出于义气举驭兽宗全宗之力相救,灵鸢和公孙冶早就尸骨无存了。而这木非在避过那次大战后就一直在拜月宫长老殿休养生息,这也造就了外人以为拜月宫除了公孙冶外就没有别的元婴修士了。公孙冶一直看